哈日查盖率先败下阵来,干脆把水桶往地上一撂,退后几步坐在躺椅上,不?走了。
由于力气太大,水桶里的水晃荡着溢出来,顾如意毫无畏惧,不?肯让步,污水刚好洒落在她的帆布鞋上,眨眼洇投一大片。
而她却恍若未见,气势汹汹上前,猛地扯住他衣领,强迫他抬头对视。
“你说话啊!”顾如意喊道。
其实?她那点力气对哈日查盖来说不?痛不?痒的,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
哈日查盖眼下只觉得心情烦躁,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又不?能真的对他发火,两?相?矛盾之下,情绪继续一个突破口,而最好的选择就是抽烟了。
这是他从杭州回来后养成的习惯,烟瘾最大的那段日子,连巴图布赫那个多年老烟枪看了都叹为观止,不?止一次后悔当初不?该给?他递那根烟。
阿穆尔两?人轮番劝过几次没?能成功,最后气得直骂:“咋不?抽死你呢!”
哈日查盖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说:“那不?挺好嘛,省得活着费劲。”
把那俩人噎得哑口无言。
抽烟的习惯也?就这么留下来了,现在都收敛不?少了。
哈日查盖偏头躲开顾如意的手,单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两?指一错把盖子掀开,然后在抵在膝盖上敲了敲,抽出其中一根塞到唇边叼着。
紧跟着又去摸打火机,火苗随着齿轮摩擦声跳跃而起,还没?等凑近,忽地被人一巴掌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