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俯首称臣，是因为她?身上有班布尔的气息。

不?过?转念又觉得不?可?能，都过?去那么久了?，无论?什么味道也该散了?。

......

两人回到房间，顾如意声称自己困了?，想?补眠，然后?换上睡衣睡裤，迅速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她?原本只是觉得心?里烦乱，想?静一静，结果哪承想?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哈日查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宽大身影背光而立，投下一片阴影刚好将她?笼罩在内，压迫感十足。

那双黄褐色的瞳孔，就那样冷漠地睨着她?，幽幽的，再往深处，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

顾如意不?敢看他，只对视一瞬后?，便迅速移开视线。

然后?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阴沉沉的，厉声质问。

他说：“顾如意，你要分手可?以?，但起码给我个理由吧。”

他说：“顾如意，你真没良心?，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够好，又惹到你了?。”

他说：“顾如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说：“顾如意，我恨你。”

短短三个字，宛如一根细长鱼线，紧紧勒住顾如意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薄唇嗫喏，几不?可?闻地挤出几个字来，然后?呼吸猛地一滞。

重新感受到浓郁的氧气，顾如意猛吸几口，感觉心?跳得厉害，惶惶回神，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室内昏黄一片，特?别安静，压得人更?喘不?过?气来。

视线环顾四?周，没见刘滢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顾如意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往后?挪了?挪，脑袋向后?仰靠在床头柜上。她?没打算开灯，就这样缓缓曲起腿，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多时，卫生间里突然响起马桶抽水声，紧跟着水龙头被打开，又关上，刘滢甩着手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