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再?乱跑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那女?人听得不甚明白,犹豫着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一行人如风一般到来,又如风一般离去,扬起一片尘土和尾气,于这片草原来说,实在突兀。

直到烟雾尽散,顾如意?突然发现,车子原本所在的位置,绿草被压平了,留下两道极深的车辙印,露出里面的黑褐色土壤,沿着他们来时的路,一直延申至远方。

宛如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了两道疤痕,触目惊心,丑陋不堪。

至此,她忽然就懂哈日查盖为什么脾气不好了。

“那里...还会长出草来吗?”顾如意?迟疑道。

哈日查盖没吭声,走过去,蹲在车辙旁,用手捏起一撮泥土,端详半天,告诉她:“不知道。”

谁也说不准,如果草根被破坏,那里很可能就要永远保持这副模样了。

顾如意?长叹一口气,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外人的到来终究是破坏了这片草原的宁静,如果刚才那行人真的将?民宿开起来,来往游客势必会增多,到时不知道牛羊马群究竟还能不能如今天这般自由地饮水吃草。

而她们的到来,同样也是一种?预兆,标示着草原真正的旅游季到了。

......

自打迈进七月,白昼变长,进出草原的陌生人明显变多了,有时晚饭后,顾如意?跟哈日查盖骑马出去闲转时,偶尔会看到那条马路上挤满了车,一辆跟着一辆,蜗牛似的往前?爬,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看得旁观者都跟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