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奴才。

他要起身,被朱景禹拦住了,春红道:“太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太子冷冷地道:“你说我不懂规矩?”

“奴才不敢!”

春红心下猛然一跳,跪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明睿看她嘴都抽裂了口,道:“够了。”

春红爬过去,跪到明睿脚下。

说来也巧,今夜这一整桌同上次在雍王府上吃过的一模一样,都是阮承青喜欢的,他胃口出奇的好,肚子鼓起一小块,还在伸筷子。

上官明睿拿不起筷子,春红喂了他几口,他就摇起头,明睿看着阮承青,笑道:“喜欢么?”

阮承青点头。

明睿道:“那就好,也不枉我费心打听。”

阮承青手顿了下,嘴里的莲子羹忽然就没了味道。

屋里起了灯,春红把桌子收拾干净,阮承青要过去搭手,太子拽着阮承青,从柜子上随意抓了本书,缠着阮承青读给他听。

阮承青接过来。

春红瞥了一眼,书面上两个字《阴符》,她心道,这种兵书他哪里能读的懂,他平日里看的都是些春宫情史。

果然,阮承青翻了两页,道:“这本书对你而言,想要通读还是太早,读书做事,都要循序渐进。”

太子点头。

上官道:“听说世子当年曾写过一篇文章,便是评鉴的这本兵书,一时名声大噪,我这几日在读这本书,有些地方不甚明朗,不知世子是否可以指点一二?”

阮承青把书缓缓合上,放回原处。

“术业有专攻,论起兵书,上官大人还是同秦将军商讨更好。”

上官明睿又吃了个软钉子。

夜深了,朱景禹不肯走,阮承青也没法回去。这些日子,他吃的多,也倦的快,明睿这里暖和,阮承青眼皮越来越重,抱着太子抵着床头就睡着了。

盛清帝回屋没找到人,他推开明睿房门时,就是这个画面。

明睿腿上放着那本书,抬头看到盛清帝,刚要开口,就见盛清帝一根手指竖在唇边。

明睿便没出声。

朱瞻正走进去,把床边的父子俩一起横抱起来。

阮承青睁了下眼,看到是朱瞻正,以为是在屋里的床上,迷糊道:“回来了?”

朱瞻正转过身,轻声道:“回去了。”

第23章-第二十三章*长23T23老23啊23姨23整?理

隔日,阮承青从床上醒过来,日头已经高起,太子趴在身上,压的他手脚发麻,阮承青把景禹放下来,问:“咱们怎么回来的?”

太子眨着眼睛:“不知道。”

阮承青醒了会神,抱着太子到了屋外,用块湿布给他擦了把脸,冰冷的帕子呼在脸上,朱景禹直打哆嗦。

阮承青顺便洗了个脸,清冽的井水,冻的人两颊通红,朱景禹摸了下哥哥的脸,上头有细小的皲口,已经不如以前白皙平滑。

朱景禹意识到这个亲近的哥哥已经不再年轻,他见过父王身边的妃嫔,各个年轻貌美,眼睛里装满了爱意。

太子心口忽然有一些堵。

他一边想让他快些被父王厌弃,出宫自由,一边又害怕他被厌弃后,仍困于此,无处立足。

朱景禹把头埋进阮承青怀里:“哥哥,我那有雪花膏,送给你用。价值千金,涂在身上能香一整天。”

雪花膏。

阮承青听这三个字就头大。

朱瞻正公务繁忙,夜里回来,往往没时间做事前准备,就用这东西往他下头抹,油乎乎的,插进去就化成水,淌的满腿,用完之后,一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