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的梨花带雨,都是装的?”
阮承青太容易哭了。
有段时间,还没碰他,眼泪就往下掉,他抱着一天天鼓起的肚皮,恍惚得像是抱着那个贱籍的脑袋。阮承青精神不好,人也呆呆的,夜里抱着他睡,早上起来,枕心都是湿的。
小娼妓实在敏感又软弱。
太医过来看过,说这是心病,药治不好,但让他这样下去,对眼睛不好,可能就哭瞎了。
朱瞻正抱着阮承青,问:“跟着我们,这么不情愿?”
阮承青哪敢说话,他点头又摇头,小脑袋摇的跟个小拨浪鼓似的,眼泪哗哗往下掉。
朱瞻正跟玩个娃娃似的摆弄他,道:“你已经够幸运了,阮承青。”
“……”
阮承青听不懂似的看着他。
朱瞻正把他扔到坤楼里待了半月,再接回来,这毛病也就好了。除非被玩到痉挛崩溃,只要有朱瞻正在,很难看到阮承青的眼泪。
秦川把人翻了个过,他抱着看阮承青,正对着他黑玉似的眼仁,问:“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