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韵一脸懵，李芸拍拍她的头：“你林阿姨说了，实在不行，男的也行。”

“阿姨，我把衣服装你包里了。”

蒋钲背着个包，斜挎着，穿着一套休闲服，却穿出了禁欲气息。

苏韵心虚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蒋钲。

男的也行？

那青梅竹马可以吗？

……

蒋钲碰了碰苏韵的肩膀：“喂，别发呆了，送阿姨到机场，我们去学校。”

苏韵回过神，蒋钲已经握着方向盘，等着她上车。

苏韵跟着蒋钲上车，非常自然的跑上了副驾驶。

“韵韵，你做什么，快下来。”

苏韵灰头土脸，立马跟着李芸坐在后座。

“这蒋钲的副驾驶，是给未来女朋友，额……或男朋友的，你别去凑热闹，听见没有。”

蒋钲:……

苏韵被劈头盖脸一顿说，乖乖坐上车，只敢点头。

蒋钲发车，从后视镜看耷拉着呆毛的苏韵，不由地发笑：“阿姨，没事，妹妹也能坐。”

蒋钲着重强调妹妹二字，苏韵直翻白眼。

他算哪门子哥哥。

“好好好，知道你俩感情好。”

车窗外的积雪融化得差不多，周边得树木仍然干枯，却已有焕发之势。

太阳从云层钻了出来，苏韵靠在李韵肩膀上闭眼休息，蒋钲专心致志开车。

不一会儿，天又阴沉了下去，有飘雪之势。

口袋里响铃震动了数秒。

苏韵从李芸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电话备注，身子僵直，表情凝固，似乎血液都不再流通。

电话声持续几秒，苏韵也没接。

掐断之后，又再次响起来。

苏韵脸色更加苍白。

手指都在发抖。

蒋钲听了几次铃声，在红灯等车的时候转头看苏韵。

“苏韵，你没事吧。”

快要睡着的李芸惊醒，从苏韵手里夺过手机。

这个名字，苏韵一辈子都不会忘。

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她不懂爱，失控得无所适从，缺乏一辈子都需要被填补的安全感，可怜兮兮的渴求一点点关怀，又小心翼翼的成了一个感情上的烂人。

让她成为这样痛苦又极致矛盾的罪魁祸首，就是李芸手机里备注的这个人。

苏！韦！国！

“妈，他又来公司找你了，是不是？”

苏韵颤抖着嘴唇，骄傲又支离破碎的流泪，快要喘不上气。

蒋钲想停车查看情况，苏韵哭得很伤心，他没办法安心开车。

偏偏李芸不肯，叹着气。

“小钲，送我去机场，快赶不上航班了。”

蒋钲从后视镜窥探苏韵的情绪，心里莫名一紧，他从没见苏韵这样伤心。

李芸想去握住苏韵的手，像刚才一样温暖的爱抚。

可苏韵情绪激动，固执又偏激的质问：“妈，他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李芸替苏韵擦拭眼泪，强忍住哭泣：“就只是一次，也没做什么。”

“韵韵，别担心。”

苏韵哭的更伤心：“妈，你辞职吧，我们离开这！”

“唰唰……哧！”

车子猛然刹住车，蒋钲手掌磨出了红痕。

离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