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口，本来想抱她，但是目光落在她光裸白皙的两条腿上，刚想伸出去的手又停住了。

算了，她还能走，动不动就抱她一个女孩子，说不定会给她留下孟浪轻浮的印象，虽然……他好像就是这样。

他跟在女孩的身后走回到沙发边，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手拿起创口贴仔细地贴在伤口上。

江挽月低头看他，注意到他身上没有穿校服，而且肩头和后背上的衣服上有灰尘。

她问：“祁渊，你是不是又去做兼职了？”

“……没有。”

女孩微微蹙眉，认真问：“你看着我回答。”

少年撩起眼皮看向她的脸，他没有办法说谎了，“嗯，中午没什么事情做，就去帮帮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挽月才不信他的话，他白天要上课，课间从来不会休息，哪怕是去装水或者上厕所都是匆忙的，争分夺秒都在学习。

晚上他要帮工地算账，十一点之后才有时间复习，也不知道他复习到多少点，每天又能睡多少个小时。

好几次她发现他上课已经困到想要打瞌睡了，但他会用力地掐自己一把，然后打起精神听课。

江挽月心疼死了，明明晚上兼职的工资基本上够他生活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

她又问：“那你吃饭了么？”

“吃了。”

这次他毫不迟疑就回答了，他确实吃了，因为前几天抬铁皮的时候忽然有些眩晕，他意识到有些低血糖，所以今天他特地吃了两个面包。

江挽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手覆上了他的胃部，轻轻地按了按，里面确实是鼓鼓的。

胸腔里像是飞进来一只蝴蝶在胡乱地扑腾着，胸口在上下起伏，带动着腹肌也在不受控制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