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走过去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问清楚来人。
这几天一直有不明身份的人来找祁渊,像是要和他谈一些事情,准确来说是交易,才知道外面已经将这件事情闹大了。
裴氏的对手找上他,让他指证裴霁,最好把裴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给整垮。
不过祁渊一概不理,如今听到来人正是裴家的人,他思索了一下,放了他们进来。
祁渊放下手中的书,直视面前的三人,语调平淡如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裴正和祁柠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年后,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脸上、颈脖上和手臂上的淤青过去了一周甚至都还没消散。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不忍和同情,他们都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打得那么惨。
但事实上,打人的却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祁柠将鲜花和果篮放在一旁,看着他,柔声说:“你叫……祁渊是吧?
我也姓祁,是裴霁的母亲,我们是来跟你道歉的,代表裴霁来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她的话很隐晦,代表裴霁,意思是,裴霁不承认自己有错。
祁渊对此并不在意,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只是他触犯了法律,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他目光淡淡,没有表示任何态度。
过了一会,裴正走上前,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说:“里面有一百万,希望能够弥补你的损失,另外医药费和康复费用我们都已经付了,你看能不能……”
祁渊轻眨眼睫,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让他收下钱,然后跟警察“交代”清楚,撇开裴霁的干系。
有了这一百万,他可以买一间还算可以的房子,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可以体面一些地站在女孩的面前。
不再是人人忌讳的小混混,不再是绑架犯的儿子,不再卑微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