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一怔,看向她,两道秀眉纠结在一起好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祁柠知道这是真有点事情,而她又不愿意说,她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没有强迫她。

两人合作修改着那幅画作,江挽月对色彩的敏感度很高,轻而易举就能将原来偏冷沉的画中景色变得明媚富有生机,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祁柠对此很满意,想了想,闲谈似的说:“裴霁的性子是冷淡一些,我也不知道他随了谁,你看我和你裴叔叔也不这样一板一眼的,唉……”

“噢,”祁柠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出来,说:“这小子在很小的时候还为自己反驳过,他说之所以这么冷淡,那是因为没有人爱他,你说好不好笑?”

“啊?”江挽月一脸不解。

“你们俩一起长大,你呢一向嘴甜讨喜,而他嘴笨,连笑都不会笑,所以大家就都喜欢你,他估计心眼也小,争不过你,所以脸越来越臭,性子越来越冷。”

“有一次还哭着跟我说,我根本不爱他,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你才是我的亲闺女,可把我气个半死了。”

“想当年,我怀他快九个月的时候和你裴叔叔闹了脾气,然后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结果跑到半路破了羊水,被迫到了一个偏僻小县城的医院里生产,还难产,几乎丢了半条命才生的他,你说我爱不爱他?”

……

正好碰上国庆假期,江挽月得了空就每天都去医院看望江风,把江风哄得笑不拢嘴。

然而徐云却细心地发现女儿虽然也在笑,但是看起来并没有真正的开心,时不时地发呆,小脸苦巴巴的。

江风住了几天院后,就完全康复回公司上班去了,江挽月没了事情做,就待在家里整天整天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