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分平静，像是对待陌生人：“我没有父母，也不需要，你们回去吧。”

“小渊，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年，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补偿你好不好？”祁柠泪流不止。

“没有谁亏欠了谁，我们各自安好吧，别再来找我了。”

顿了顿，他又说了句：“谢谢。”

他们是给了他生命，但这不是他主动索求的，这么多年来，他无数次想过，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

他的心早已在祁宁自杀的阴影里、刘大强无数次的边打与辱骂里、街坊邻里嫌恶和唾弃的眼神里变得冰冷。

现在除了她的女孩，他谁也不在乎。

祁渊起身将门打开，然后回去继续工作。

裴正和祁柠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起身慢慢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裴正说：“小渊，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不管你认不认我们，我们都会是你的父母，裴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们等你回家。”

接着，他脸上似乎更难为情，说：“还有……裴霁他现在的情况持续恶化，全国各地都找不到合适的肝源，我们打算让刘大强来试试。”

哪怕是服刑期间的犯人也可以自愿捐献器官，手术后，根据他们的身体健康条件可以保外疗养，还可以申请获得减刑机会。

祁渊听着，握着钢笔的手一顿，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模糊了原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