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檀木桌前,西装笔挺,衬衫领口平整,没有一丝褶皱,一如他严谨、一丝不苟的性子。
因为在看手上的文件,他挺拔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眼睛,额前的头发都被梳在脑后,露出极其优越的五官轮廓。
“顾总。”
安今没有多看,只是唤了一声,便垂下了头,心思思索着他那么堂而皇之的叫她来的目的。
就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生病了?”
男人那张轮廓分明,冷疏清淡的脸陡然逼近,安今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后知后觉他这是在问她在会议上打盹的事。
她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没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男人动作微顿,至于她为什么没有休息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顾氏忙了数月的项目终于落实,所以昨夜他也难得的放纵。
顾从唯默了片刻,指了指办公室的里间,“你先去睡会,工作上的事缓一缓。”
“会被他们发现的吧?”安今小声道。
两人在一起前,他明确的说过不能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她要进了他的办公室那么久没出来,肯定会被那些人怀疑的。
这两年来她从未有过僭越,所有公司上下也没有人怀疑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顾从唯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却想到了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是她还没毕业,身上穿着廉价但崭新的衬衫,一看就知是为了这份工作临时买的,浑身带着浓郁的学生气,但五官长得又实在过于艳了些,两种气质在她身上中和,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
“顾总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苏酥。”
在一群自信家境优越的实习生里,她显得有些拘谨,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人事部那里每年都会校招一批学生进入顾氏实习,但这是他第一次记住一个实习生的名字。
没过多久她的简历的入职表就到了他手里。
苏酥,22岁,京都大学,大四,今年六月份毕业,籍贯来自个偏远城市的县城。
让他意外的是入职表里她的亲属栏里一片空白,他清楚人事那边的规章,一般入职信息都是要填的极为详细,而她一片空白,只能说明……她是个孤儿。
不知道怎的,之后他总是能看到她的身影,或是在排队在公司食堂的打饭窗口,或是车窗外看到在公交站台等候的身影。
顾从唯回了回神,这才回答她的话,“没关系,去吧。”
闻言,安今微微睁大双眸,见到他自己都不在乎的样子,安今没有再拒绝。
因为她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昨天公司安排了庆功宴,安今也不好不合群,只能跟着去了,等回到天琴湾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
她刚刚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时,就听到了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这里是顾从唯赠与她的独栋别墅,私密性很好,能那么堂而皇之的进来的也只有一人。
许是高兴,他晚上也跟着下属喝了几杯,身上带着些酒气,兴致也格外高昂,她几乎一晚上都没阖眼。
安今脸颊发烫,甩了甩头,尽量不去想昨夜发生的事。
“那顾总记得一个小时后叫醒我。”
离开工位太久,她也不太好和同事解释,一个小时刚刚好。
“嗯。”
安今走到里间,里面一个小型的休息室,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带着极强的私人领域气息。
安今知道这是顾从唯平时在公司歇息的地方。
就像平时同事吐糟的那样,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