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是喜怒浮于表面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小心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早该看出来了。
她慢慢放开了拉着刘杏的手,“你为什么说这个孩子是王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刘杏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是在四个月前一次篝火晚会后,他把我拖到了草丛里……”
像她们中原人是不参与部落的篝火晚会的,但也是会到现场帮忙,做的一些烤肉的活计。
当时篝火渐渐熄灭,大家陆续离开,而她正在打扫场地,突然一双手将她拖入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接下来的事,她根本不敢回忆。
马春花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一下女儿的胳膊,“你这死丫头,张嘴是干什么的,你不会拒绝吗?”
母亲的责怪,让刘杏压抑了四个月的心彻底崩溃,“他是王,我不敢啊。”
她害怕她的反抗会换来驱逐,害怕他们一家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安身之地。
她知道是阏氏接纳了他们,他们才能到部落里安顿了下来。
她也知道阏氏和王的感情很好,哪怕第二日满身伤痕,她也不敢和任何人说,害怕因为自己,毁了阏氏现在安稳幸福的日子。
她都已经打算自己硬生生地咽下了这个苦果。
可是她没想到她竟会怀孕。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这几个月来反复问自己。
她不想破坏了王和阏氏之间的感情,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等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瞒不住了,才崩溃地向母亲坦白,然后就被拉到了这里。
看到阏氏后,她还是忍不住羞愧,自厌。
哪怕她是被迫的,对于阏氏而言,也算是恩将仇报了。
或许阏氏在心里懊悔自己引狼入室吧。
“你这还没嫁人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马春花虽是说着女儿,眼神还往安今那瞥。
她女儿都这样了,她必须得给女儿讨个名分来。
如果女儿真的跟了这个胡人的王,倒也是个好去处。
安今能听懂马春花的言外之意,但见刘杏崩溃大哭的样子,更倾向于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而非是两人故意设局。
她轻叹,给刘杏递了一方手帕,尽量委婉轻柔,不带任何质问和攻击道:“你是怎么笃定那人是凛的,你看清他的脸了?”
安今虽然不能具体地记得四个月前某一个晚上,拓跋凛到底做了什么,但总觉得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我没有看清,当时很黑。”
刘杏神情恍惚,“不过他自己亲口说的,他是王。”
安今听到这里,基本已经可以判断,她是被不知道哪个混蛋给骗了,但自己要是跟她那么说的话,恐怕她会不信……
安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介于少年和男子之间清朗的嗓音陡然响起。
“其其格。”
拓跋凛兴高采烈地采花回来,一掀开帘子,发现家里还有生面孔,心里不免疑惑。
或许因为自己的妻子怀孕了,他对这方面也很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个差不多怀孕三四个月的女孩。
不过他也没在意,还以为又是来找其其格寻求帮助的中原人。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目光扫过时,对方的身形猛地抖了一下。
“凛,你回来的正好。”
安今还是绝对有必要叫当事人对峙一下,她将刘杏拉过来,“杏儿,你仔细辨认一下那晚真是凛吗?”
之后她对拓跋凛道:“她说她怀的孩子是你的。”
拓跋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