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也就放人走了。

晚间,两人在一起时,安今也不由问,“既白哥哥,你怎么那么早就辞官了?”

虽说男人已不再是年少时那副俊朗的样子,还蓄起了胡须,可安今还是习惯了从前的称呼。

男人眉眼温柔,轻抚着妻子散落的乌发,“母亲走了,誉儿也成家立业了,剩下的日子,由我来陪你吧。”

少时为家族荣光辛勤读书,想撑起侯府门楣,壮年时为国为民,展自己鸿鹄之志,而在晚年,他只想用全部的时间来陪着他的芜妹。

安今微怔,缓缓靠在他怀里,“好。”

楚既白辞官后,两人沿着他们成婚时的水路,去了庐州,然而又去了他外调时呆了三年的歙州。

安今画上的青山,再也不是心中所想,而是眼前所见。

一路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琴瑟和鸣,直到生命的尽头,被合葬于祖陵。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是否封存感情?】

【是。】

汴京故人皆以逝去,裴清远须发皆白,满是褶皱的手握紧羊毫,编写着武宁年史。

过往烟云在他脑海铺展,浓墨重彩地记下了他那位昔日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