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领人。”
说起来,最无耻的还是林德,拿正妻的嫁妆,赏赐小妾。
林德知道侯府来的人正在查他原配妻子嫁妆的事,林德心急又心虚,躲在外面不敢回府,等天黑瞧得女儿院里的人在等着他,他也知道躲不过去。
林德本就心烦意乱,看到在院门哭喊的林婉,更是一个头两个头,“逆女,你又在你姐姐这闹什么?”
林婉见到父亲,哭诉姐姐院里的人像是强盗似,把他给的赏赐,还有姨娘的遗物都抢了。
听得林德脸上一臊,碍于颜面,林德不敢承认那些都是原配妻子的东西,恼羞成怒地训斥道:“就为了这点东西吵闹不休,还不快滚回你院里。”
叫人把林婉带走,林德见到院里和原配有五分相像的大女儿,心里发虚。
安今不紧不慢道:“父亲,女儿来年三月就要出嫁了,不知女儿的嫁妆父亲可备好了?这些事女儿本不该打扰父亲,但母亲早逝,也无人为女儿操持。”
要不是想拿回母亲的嫁妆,安今连父亲都不想叫,林德此人年轻时家境贫寒,哪怕现在富了也喜欢把财物攥在自己手里。
府里的开销都是按照他明面上的俸禄,过得也紧巴巴的,私底下油水都在他的私库。
她在林府这段时间还有用得着他这个父亲的地方,在加上孝道压在头上,她不好撕破脸。
提起原配,林德愈发心虚,“当然。”
“那女儿就放心了,父亲也是知道的,女儿是高嫁,若是嫁妆微薄,只怕会被人瞧不起,连带着叫人看不起林家。”
林德心里叫苦,她那个侯夫人姨母不是最疼她的,竟也不帮着添妆,充充场面。
安今看穿他所想,叹气道:“姨母毕竟上头还有个老夫人,我那么些年寄居侯府,老夫人本就颇有微词,如今女儿唯一依靠的也只有父亲了。”
听大女儿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林德心里也有些想法。
看来女儿并没有对他心生怨怼,日后她嫁入侯府孤苦无依,肯定还是要依靠他这个父亲的。
未来说不定也会帮衬他。
他已经在庐州通判这个位置待了十多年了,虽然确实有油水,但是有了钱,人就要权和地位,没有人不想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