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庐州回汴京的路上,她只亲近他一人,攥着他衣袍不丢,走到哪跟到哪,甚至晚上都是楚既白抱着她睡的。

想到这些,安今捏起墨条,伏在书案前,试了一下世子表哥送来了松烟墨。

黑而不艳,不易晕染褪色,墨香清冽,果然是极好的。

不过给她倒是可惜了。

原身不是喜欢读书写字,只是只能做这些,身来体弱,只能慢慢温养,从原身母亲寄出书信到楚既白赶来的半月,几乎将原身母亲十年来的心血毁了个大半。

后面还是崔夫人用各种名贵药材,寸步不离的照顾了半月,才将原身的命救了回来。

在加上在侯府这五年来的悉心照料,原身的身体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不过还是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安今慢慢整理着书案,望着墨条出神。

梳理着剧情,心里想着要不要提前和世子表哥提前培养下感情。

可最后她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墨条收好,束之高阁。

算了,多做多错,知道两人大约会在两年后成亲,安今实在不能把楚既白当作兄长来看。

她又不是个心思多缜密的人,被人看出来反而要骂她勾引世子表哥,白白连累姨母名声。

虽是那么说,安今就算是有心想和楚既白接触,怕是也找不到机会。

楚既白住在前院,她在后院,轻易也碰不到面。

除了那次楚既白刚刚归家后时,崔夫人晚上举办了一次的小型家宴,长房二房都聚在了一起。

永宁侯府兵权起家,一家子都是武将,唯有楚既白姿仪清隽。

目睹楚既白被楚二爷灌了好几杯酒,还面不改色,安今对这个表哥的印象又多了一条。

酒量还挺好。

很快,宁海郡公府的赏花宴就到了。

崔夫人很看中这次宴会,安今和楚香玉当日的衣服首饰都是她提前好几天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