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很不一样。

宝儿的娘亲是个很温柔美丽的女子,宝儿的爹爹高大沉稳,看起平平无奇,却能一只手就能扛起她们两人带回来的狼。

她知道宝儿带她回家,一半原因是想叫她一起把狼扛回去,虽然她身上还有伤,但也同意了,结果就是原本的伤口重新裂开,血流不止,她也因此在这留了下来。

由于她身份特殊,不宜见太多生人,拒绝了宝儿为她请大夫的要求,宝儿便自己跑去去村里的赤脚大夫那找了些止血的草药给她敷上,帮她包扎。

她能感觉宝儿的爹爹不太欢迎她的到来,但还是因为宝儿收留了她,也是在这让她体会到了寻常家的温情。

这个茅屋很小,甚至腾不出一件空余的房屋,这晚她也是和宝儿一起睡的。

宝儿的阿娘还给她拿了一套衣物来,是宝儿未穿的新衣。

他们肯定是知道她的真实性别的,她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甚至连束胸也未穿,只不过从小被当作男孩来养,习惯了穿男装束男子的发髻。

她换衣的时候,宝儿看到了她袖中的匕首,问她是不是也会武。

宝儿是个很赤忱又活泼的女孩,什么也不问她,却说起了自己生平的经过。

她说她幼时也是有朋友的,不过现在那些女孩都在被拘在了家中做女红,操持家务,要么就忙着相看和嫁人,大约难得遇到和她一样“不同寻常”的女子,宝儿对她很是亲切,缠着唤她姐姐。

遭下属背叛,她驻扎在临安的势力被朝廷发现,身边亲卫为了掩护她引开了官兵,而她一人逃到山林中,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如此合她心意的小姑娘。

跟宝儿回家的路上她留下了信号,不出两日,她驻守在临安县外的兵马差不多就能找上来,并成功拿下临安。

当她的人包围这个小茅屋,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冲她唤“主上”的时候,宝儿第一次用防备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管你是什么人,看在我曾救了你的份上,不要伤害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