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步伐,就那么被她牵着走回了家。
安今站在里屋,笑盈盈瞧着他们父女俩,宝儿见到阿娘立马松开了牵着爹爹的手,蹦蹦跳跳的扑到安今怀里,邀功似的仰起头,“阿娘,我把爹爹接回来了。”
安今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柔声夸赞,“宝儿真棒,洗洗手吃饭吧。”
“好耶好耶。”
宝儿是个精力又极为旺盛但又很听话的孩子,给她安排一点点任务,都会乐呵地去完成。
她瞧着爹爹每次上山能带回来各种各样的猎物,便总想着跟爹爹一起去。
山上危险,杨二原自然不会带她去,但也没有拒绝,只说等她长大再说。
如今宝儿也快四岁了,安今也打算给女儿启蒙了,正好也可以磨磨她的性子。
这时代的学堂书院都不接受女学生,安今也没打算让女儿去破这个先例,以一己之力去挑战这个时代世俗观念,只是打算在家里自己教女儿读书认字。
郑父作为一个秀才能教出了一个探花儿子,对女儿的教育也没有忽视,原身的水平给女儿启蒙还是没什么问题。
安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杨二原,杨二原自己幼时没有机会读书,如今女儿有识文断字的机会,他自然是支持的,直接说明天到镇上给女儿买书。
这时候书都很贵,安今本想先借书回来,自己誊抄一份,但是却被杨二原阻止了。
“不用那么麻烦,之前你兄长还给宝儿留了二百两银子,这笔钱我没有动过。”
安今有些惊诧,“兄长还给宝儿银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自从在马厩前她那一番话彻底惹怒郑秋成后,他便真的再也没有管过她,甚至一年前调到京城,离开临安县,也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杨二原回道:“在宝儿刚出生的时候。”
当时那洋洋洒洒扔到他面前的银票,他也只拿郑秋成给宝儿的那份。
他对金银财物一向没什么追求,当日从青孚山离开时,成箱成箱金银珠宝摆在他面前都未动分毫,只身便回了前杨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