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的苦楚。

安今眼睛微亮,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来的,所以也确实只会要这个孩子,但是没想到杨二原也会那么想。

她忍不住弯了唇角,语调温软,“就算是女儿我们也就要她一个,我们都要好好爱她。”

杨二原缓缓地俯下腰,将耳朵轻轻地贴在妻子凸起的腹部上,感受着这个与他血脉相通的孩子,眉眼温和,语气却格外坚定,“会的。”

翌日,杨二原没有一大早出现去镇上,而是等妻子醒来后,做完早饭后才准备出发。

男人站在梳妆镜前,手中木梳轻拂过妻子柔顺的长发,镜中的男子长眉星目,面庞刚毅,眉间那道疤却显其凶恶,但他此刻的神情却是和他外表不符的温和。

“我下山时叫高婶来陪你,午时我多半赶不回来,最晚也不过日落,外头冷,不用在外面等我。”

安今坐在木凳上,闻言扭过头来,巴巴望着他,语气里满是依赖,“那你要早些回来。”

虽然高婶也会过来陪她,但她还是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好。”

男人将手上的木梳放置在桌上,将砍刀系在腰上,背上篓筐,便出发了。

他脚程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山下的村口。

“二哥,二哥。”

蹲守多日的杨四原见到人心里猛地一喜,他果然没料错,二哥已经连续几日没去镇上了,估计就是攒了野味打算一起去买,眼瞅着马上就要下雪了,他多半就会在这两日去镇上。

杨二原对于这个弟弟,他全然没有面对妻子时的温和,面色冷硬,自个搭上牛车,只当没看见他。

杨四原往冻得冰凉的手哈了口热气,也跟着搭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