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而论,杨二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家人不慈,他不愚孝,会护着妻子,世道艰难,他勤勉沉稳,即便在乱世也能为妻儿撑起一片天。
经此一事,估计日后张玲花也不敢随便来打扰他们了。
对于男人威胁张玲花的话,安今倒是有些好奇道:“二原哥,你怎么知道杨四原逛花楼?”
杨二原言简意赅,“碰到过。”
安今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你……”
瞧妻子脸色不对,杨二原也反应过来自己着话有歧义,他解释了一句,“门口看到的,我没进去。”
若是他这个四弟有真才实学,他倒也不会真的如此绝情,但可惜杨四原并不是,他在书院不仅专心读书,反而想着怎么去与人攀比。
笔墨要好的,纸也要好的,在镇上结识了几个富家公子哥后,更是学会了喝花酒逛花楼,没钱便和家里说要买笔墨纸砚要交束脩,拿到钱后却是为了面子去宴请友人。
在知道杨四原的心思并不在读书上之后,杨二原就彻底对这个弟弟失去了信任,也不愿再出一分钱,再多的钱砸在他身上也是白费。
闻言安今对杨四原更加鄙夷,本以为他只是单纯蠢,吸干家里的血,考了那么多次都没考上,结果没想到他品行也那么恶劣。
说是在书院苦读,妻子生产没时间回来陪,却有时间逛花楼。
那边张玲花回家后,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故意诈了一下小儿子,没想到还真被她诈了出来。
杨四原本就心虚,立马跪在地上痛苦流涕,说都是几个同窗带坏了他,他就是好奇去了几回,还说自己知错了,今后一定奋发图强。
见小儿子这副样子,张玲花自然也是心疼的,儿子知错就改就行了,总不能就不让他读了。
这件事也算过去了,但是张玲花也长了心眼,之后给小儿子钱倒也没之前那么爽快了,每次交束脩,都先去书院问一下。
至于那个二儿子,张玲花可再也不敢去招惹了。
张玲花不来,安今也乐得自在,日子过得也悠闲。
不过有一人却是经常来。
如今杨耀祖也快两岁了,两人的小院外也经常能看到一个趴在门口的小孩。
杨耀祖探着脑袋往里望,见到院里的熟悉的身影就往人身上扑腾,“二伯。”
村里小子都喜欢到处乱跑,也没有会管,身上也脏兮兮的。
杨二原瞧了瞧自己身上妻子才给他做好的新衣衫,在侄子靠近的那一瞬间直接拽着他的后领,将人拎了起来。
杨耀祖还以为二伯是在跟他玩呢,嘿嘿的笑着,“二伯二伯,我想玩小弓。”
杨二原熟练的将人拎到墙脚,“站好。”
随后将他的小弓递给了他,“对着墙打,不要打到人。”
虽然两家有矛盾,但杨二原也不会把这恩怨迁怒到小孩子身上。
亲眼见到这个侄子从襁褓中婴儿长到如今能跑能跳的样子,或多或少也有几分情分在,对于侄子时不时的来找他,他也不会拦,有空的话也会陪他玩玩。
听到孩子的声音,安今从里屋出来斜倚在木门上,视线静静地落在耐心陪孩子玩的男人身上。
虽然男人嘴上没说,安今还是能察觉到他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哪怕对于有小心思的侄子,他也有几分纵容。
杨耀祖现在时不时跑到他们这来玩,总想着摸他打猎用的长弓,杨二原干脆给他做了个小弓。
安今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虽说原剧情他经常欺负小反派,但最后小反派自己也都报过仇了。
再怎么样说,杨耀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安今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