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的杨二原不是对原身也挺好的吗,怎么到她这就那么粗鲁可怕。
杨二原抱着人进了里屋将她放在床上,随后他也坐在了床沿上,攥着她的腿放在了自己膝上。
安今心里微慌,“你做什么?”
男人粗粝的大掌握着她的腿弯,不容反抗的将她牢牢禁锢。
杨二原抬眼瞧着她,小姑娘睫毛还沾着泪水,鼻头微微泛红,看着倒是可怜极了。
他冷着脸,拿起放置在床头桌子上的碗,将里面捣碎的草药挖出来,重新敷在她脚上。
“你的脚磨破了,我给你上了药,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也别想着跑,你不认路连山都下不去,山上还有狼,小心把你吃了。”
最后一句,杨二原当然也是吓她的。
药草冰冰凉凉的,脚底那股灼痛也很快消散了。
听到男人的话,安今也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沾湿的长睫颤了颤,软声道:“我不跑。”
这世道那么乱,她一个姑娘家根本没法存活。
男人瞧着似乎是认命般垂着头的小姑娘,主动开口问道:“饿了吗?”
听到这个安今眼睛微亮,“饿。”
其实她早就饿了,只是一时没好意思说。
男人倒是没说什么,转头去了厨房,没一会就给她端了碗粥,“先吃着。”
粥是糙米混着地瓜煮的,温热的,倒也不烫,正好可以下嘴。
这年头家家户户也都不富裕,细面白米更是奢侈,安今一来这个世界就跟着郑家人逃荒,路上饿极了连也野草都吃了,好久没吃正经的饭了,自然也不会嫌弃。
安今抱着碗把粥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见她乖觉,男人皱着的眉也松开了些,现在想想就那么草率把人带回来了,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叫什么?及笄了吗?”
问她年龄的意味不言而喻。
安今轻声道:“我叫郑芸儿,十七岁,已经及笄了。”
这个年纪本该也定亲了,而且原身生得又漂亮,媒人早就踏破了门槛,但是郑秋成乡试在即,郑父郑母都想着万一郑秋成中举,女儿也能高嫁些,所以还一直没有替她张罗婚事。
男人沉吟片刻,问:“云?天上的云?”
“是有草头的芸。”
杨二原没有上过学堂,在外边闯荡了几年后也认得了几个字,继续道:“你们从哪过来的,本家在哪?”
“我们是正松县人,县里发了洪水,我跟着爹娘和兄嫂一路逃荒过来的,不过爹娘身体不好,没撑过去,在路上去了。”
说到这,安今胸口也有些发闷,虽然她刚来还没怎么和郑父郑母相处过,但是亲眼见到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逝去,她不免为止伤感。
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她和兄嫂也只能把郑父郑母的遗骨随地埋了,希望郑秋成日后脱困能把爹娘的遗骨接回正松县。
闻言杨二原带着安抚意味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我记得了,明个我跟村长说声,日后你就是前杨湾的人了。”
这年头户籍管的不严,娶外乡人只需到村长那说声名字和来处,也算是落户到前杨湾了。
安今乖顺的点头,“好。”
男人将她吃完的碗拿走洗了,随后问道:“我去镇上一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安今心里微动,这身上的衣服扎得她难受,想让他给她带件衣服回来,但看到男人自己身上衣服的补丁,以及这家徒四壁的样子,默默又把话咽了下回去。
算了,有的吃穿就不错了。
她摇摇头,“没有。”
男人倒没再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我把院门锁上,要有人来不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