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方龄才知道,原来赵青芳整日都看着她,生怕她想不开。
她伸手撩开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去拍赵青芳的背,小声道:“我替民宿孩子捡球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青芳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个排球。她一下下,狠狠捶她,迎着橙黄的夕阳拼命掉眼泪。
那是方龄第一次看见赵青芳哭。
她指尖轻颤着,决定把从京市带回来的满身伤痕尽数埋藏。也是从那一刻她才明白,她的麻木是把刃剑,同时被刺的还有最爱她的人。
方龄扔了洗脸巾,见赵青芳站在那发呆,无奈道:“我要换衣服了,您也要看吗?”
赵青芳回神,忍不住嗤了声,“你都是我生的,有什么好害臊的。”
方龄点头,无所谓地撩起裙摆,将睡裙从头上脱下,露出年轻曼妙的酮体。
赵青芳咬牙,“大小姐,就算没人能看见,麻烦你也把窗帘拉上好吗?真是受不了你,我先出去了。”
眼看赵青芳逃也似的走出去,方龄轻笑声,从柜子里挑了条黑色吊带长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