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难以想象,这个地方将来会孕育生命, 逐渐隆起是什么模样。
向晚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她赧到不行, 推开他, 披上睡袍骂道:“你变态!”
骂完下床往洗手间跑去。
陈景尧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 以及不太自然的双腿, 笑不可遏。
圈子里近来有些传言,说是陈公子不仅在戒烟戒酒,连应酬都去的少了。清心寡欲的很,难不成真惧内呐?
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说着就有相熟的不死心,非得瞧瞧这话的真假。
场子还跟平时一样热闹,陈景尧踏进屋时,酒局正酣。
今天做局的是谢礼安表弟,他们公司近来和京广有合作,请陈景尧过来谈事。
当晚台面上备了几瓶好酒,表弟刚要倒,就被陈景尧拦下了。
他靠在椅背上,也没抽烟,嘴里嚼着戒烟口香糖,正色道:“喝茶吧。”
表弟一脸不可置信道:“四哥,你来真的?前个听别人说我还不信呢。”
陈景尧嗤声,“合着你们背后编排我呢?”
“那哪敢呀。”
说完,台面上的酒一下子全撤走了,换成了上好的毛尖。连茶台都是急匆匆从隔壁搬来的,临时的很。在这略显声色的场合下,有些突兀。
不少人见他坐着谈事,都想过来搭个话。
那些人大多带了女伴,搂着抱着走过来时,只见陈景尧明显皱了皱眉。
他们各个会看眼色,心下一慌,肚皮里绕了几圈,都在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直到陈景尧走,那些女伴们才终于得以重新返场,坐回到男人身边,替他们斟酒。
有人揶揄,说是陈公子当真从良?现在场子里但凡他坐着,连个女人都不能带,真他妈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往后干脆也别喝酒了,大家一块儿围着喝茶算了。
这样的声音越唱越高,以至于唱到后头,自然就有了嘲讽的声音。
说是他们那位四嫂,出身不怎么样,性子倒是矫情得很。还得累这么些人陪着演戏,这就没意思了。
再者说,就这么个管法,怎么保证陈四能一如既往?别是管的太过,遭了反扑得不偿失,最后怕是哭都来不及。
这些话大家笑着浑说,不乏有酒喝多的,说的颇为难听。
连商晔都听见过几回,自然也传进了陈景尧耳朵里。
后头具体怎么处理的尚且不明,只知道那几个逞口舌的,自此再也没能踏进过园子里,算是彻底被排在圈子外。
*
向晚怀孕是在深秋,京市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放眼望去都是片片金黄。
那天京广有个重要接待,司机都被临时调回集团,包括一直给向晚开车的那位司机。
向晚便决定自己开车上班。
早上出门前,陈景尧还有些不放心。她平时很少开车,驾照是拿了不少年头,只是车技难评,勉强只能算个新手。
他站在玄关换鞋,看见向晚下楼,边走边戴耳环。
为这事昨晚他们已经battle过一场,他却仍旧有些犹豫,用商量的语气开口,“晚晚,我还是给你打个车吧?”
向晚系上丝巾,抬头看过来。
为方便开车,她今天穿的是双平底鞋。风衣里头搭的针织长裙,整个人看起来知性优雅。裙底下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习惯性没穿丝袜,白到发光。
面对他的担忧,向晚插科打诨道:“陈公子是担心自己的车吧?昨晚不都说了,我就开那辆特斯拉,正好也不用加油。”
陈景尧无奈叹气,伸手捏上她下巴,冷声道:“我那是担心车吗?”
“好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