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总是灵敏,今晚的应酬,或是最近的应酬上怕都混进了有心之人。
向晚叹口气,把衬衫丢回原位,憋着一口气躺到床上。
她翻了个身,脑袋一片混乱。想着要怎么问,他们结婚到现在也不过两年时间,往后总不可避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又该如何应对。
思忖间,浴室的水声很快停了下来,他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她却悄悄闭上眼。
陈景尧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半支着身看她,轻声问:“睡了?”
向晚没应声,闭着眼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模样。
她听到陈景尧轻笑声,抬手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而后将她拥到怀里,呼吸声很快平静均匀起来。
向晚缓缓睁眼,借着缝隙倾泄进来的一点点月光,轻轻转身,去看身旁的男人。
时光对他真是偏爱,这几年都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如既往的清隽倜傥,那双眉眼深邃迷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她心里烦闷,为自己的别扭,明明可以问他,偏要堵着口气,搞的自己心里不舒服。
带着口气,连累她这两天的心情都不太舒畅。话也不是很多,面上看不出特别的异常,态度不冷不热,陈景尧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直到几天后,向晚实在憋不住,趁陈景尧还没回来,躲在书房里给乔可希打电话。
乔可希前阵子进组,人在横店拍戏,这会儿正巧在房车上休息。
“那你没问他?”
“还没有。”向晚回。
乔可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喝口水,吐槽道:“拜托陈太太,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你不敢问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可现在呢?情况还是一样吗?”
向晚靠着椅背转过身,面对窗外闪烁的霓虹,抠了抠指尖,“就觉得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他应酬多的很,难不成每回有什么我都一惊一乍的捕风捉影吗?”
“那你现在又在烦什么?你这两天不还是阴阳怪气在朝他撒气吗?”
“……”
她彻底不说话了。
乔可希放下腿,凑上前说:“陈太太,您就别支支吾吾的了,问一句怎么了?你们是合法夫妻,你有权利过问的。”
“更何况以你们家陈公子的性子,你要再这么下去几天,他恐怕把京市翻个底朝天也要问个所以然出来,到时我可招架不住啊。”
谁面对陈景尧那张四平八稳的冷峻面孔还能淡定自若的,怕是只有向晚吧?
多么简单的事都被她搞复杂了。
“我知道这样挺矫情的,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把他那天穿的衣服裤子通通给剪碎了。”
乔可希笑的不行,“他那么疼你,你还恼什么?”说着她犹豫两秒直起身,“不过晚晚,我问你,假如他真的……你会怎么做?”
向晚呵呵两声,“那我剪的就不是他的衣服裤子,是他。”
她说完,乔可希那边像是卡住,许久没应声。空气忽然安静,直到被身后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打破。
向晚的心咯噔一声,她快速转身看过去,只见陈景尧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双手抱胸地睇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景尧抬下眉骨,“重要吗?晚晚,原来是为这啊。”
她还真是,骄傲的性子一点没变。
乔可希说的没错,这事儿过去她是怎么办的,现在照样怎么办。习惯性冷战,多问一句都像是毁了她的自尊要了她的命。
若非今晚他误打误撞听到,这几天怕都要睡不好。
话也不主动说,到了床上更是碰不了一点。
想到这些,陈景尧心里那团火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