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被闹醒再入睡就需要很久。那晚她光着脚走到楼梯口,听到陈景尧沙哑而又慵懒的声音传来。
“现在几点了?你有病?”
谢礼安说了什么向晚不知道,但当晚陈景尧还是拿了钥匙出了门,直到天快亮才回。
向晚后来有问他,谢礼安喊他出去做什么,他一副不怎么想说的样子。
临了才说,那晚是谢礼安刚从深城回来,唐婉卿忍无可忍又同他吵了一架,把家里能摔的不能摔的,全毁了。
最重要的是,谢礼安知道了,方龄在深城谈了新的恋爱。
听到这向晚并不同情他,但仍是唏嘘。
堂堂谢公子,把日子过成这样,是不是有一点后悔当初的选择?
她也是在那一刻才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谢礼安永远只会在醉酒后说我爱你,却不能在清醒时说,我们结婚吧。
许多事就注定不会有结果。
向晚没有和方龄说这些,只是问她和新男友相处的怎么样。
方龄喝口酒,笑着说:“挺好的,就是人古板了点儿,不经逗。”
向晚笑的不行,让她别欺负老实人。
方龄惊叹道:“老实?那你对他的误解可就太深了。他那都是装的,骨子里还不知道有多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