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了几次?”
“去了几次有那?么重要?反正我每次去见你都?挺开心的,不是和这个男同学谈笑风生,就是和那?个男同学一块儿遛狗。”
向晚被他幼稚的酸话逗笑,直起身道:“那?你怎么没有叫我?”
你叫我了,或许我们就不会蹉跎到现在。
陈景尧轻轻抚着她?额头纱布的边缘,沉声道:“晚晚,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是不是我的出现会给你造成负担,或是你看到我的出现,会影响自己当下的判断。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太犯规了。”
向晚心头一窒。
他一直是这样的。
他知道她?的顾虑,知道她?的彷徨,更知道她?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迈出一步。她?说要去读书,他也应了。
因为爱惜,所以尊重,哪怕她?最后的决定是离开他,他也能坦然接受的。
想到这,向晚鼻腔又?忍不住泛酸。
她?窝进他怀里?,好像怎么都?抱不够,“是你就不犯规,我喜欢这种犯规。”
陈景尧笑,“向小姐的底线呢?”
“还要底线呀?你刚刚做的事对我来说就是毫无底线,我让你停你停了吗?”
他笑的胸腔微微颤动,轻轻拍下她?的背说:“那?麻烦您多担待了。”
向晚抬头问:“我的毕业典礼你也来了?”
“嗯,总不好错过。”他小心翼翼亲下她?的额头,“心肝儿,你很棒。”
向晚摇头,“我现在回头想,觉得自己或许还不如留在你身边的好。我其实不是个特别独立的人,这些?年在你身边就更是了。陈景尧,你让我变得胆怯,也变得矫情了,我原来不是这样的。”
陈景尧:“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了。”说着他勾了勾她?的睡衣领口,“什么时候偷偷拿的我衣服?”
向晚偏头,“那?不叫偷,顶多算借吧。”
“强词夺理?。”
她?实话实说,“就上次在西三环的公?寓,我悄悄拿的。不过我拿的是你不常穿的那?件……”
他睇她?,“向小姐还知道这些??”
向晚很不好意思,脸上又?羞又?窘,伸手推他,“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陈景尧薄唇勾着,发现她?是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面对他,她?多少有些?唯唯诺诺的迎合,就算是揶揄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很聪明,能将这份迎合和小心翼翼做的并不谄媚,甚至总能真正取悦到她?。
他不算个墨守陈规的人,但这些?年身居高?位,什么人什么事见的多了,反而往往提不起劲来。生就一副散漫样,懒得同旁人多费口舌。
向晚恰到好处的眷恋,亦或是触碰到她?底线表现出来的倔强反骨,都?是令他愉悦的一种方式。
后来逐渐变成习惯,也慢慢戒不掉。
等他食髓知味的时候,她?又?蓦然抽身,叫他险些?失了理?智。做的那?些?荒唐事,说的胡话哪里?是昏头,全是当下所想,恨不得付诸行动了。
眼下向晚还是那?般模样,只?是脸上的眷恋更深,时常透露出来的痴迷劲叫他空着的心被填满,反过来也更害怕失去。
她?对他的肆无忌惮,没了随时要抽身的破灭感,是再正常不过的娇嗔和恣意,怎么样都?让他无比受用。
他将她?搂回来,“以后不用睹物思人了。哭过几次,还是一直哭?”
向晚想了下。其实那?些?画面对于现在的她?已经有些?远了,但她?还是说:“一直哭吧。”
“怪我。”
她?觉得好笑,“怎么怪你?”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