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这个世界里。
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被一个人掌控情绪到这种地步。
她去买的衣服,想送谁就送谁,给他他也不会要。
既然她不想回来,整整三天了无音讯,没限度地继续吊他,那就到此为止。
他不是没有谁就不能生存,何况只是一个至今都不肯完全对他交心的女朋友而已,即使分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病再重也是他的事,与别人无关。
他不需要她,不是非谁不可。
秦砚北让郑阿姨回去,往后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再过来。
等门再次关紧,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也熄了,他缓慢站起身,在地上拾了一块玻璃碎片,漫不经心似的握在手里,走到窗边,垂眼盯着底下葱郁鲜活的玻璃温室。
他左手五指一点点收紧,让玻璃尖锐的边缘硬生生往皮肉里嵌。
随着细细血线从指缝里溢出,那些身体,精神和心底不受控制被噬咬出来的深洞里,对某个人蓬勃的需求都被自欺欺人般摁下。
也没什么,疼一下就忘了,该怎么活怎么活。
秦砚北唇线绷紧,睫毛往下压,盖住眼里一切波澜,他突然抬手把窗帘拉紧,让室内彻底陷入黑暗,挡住温室里最后一抹能照到他的光。
云织想逼他主动去找她,根本是天方夜谭,就让她自己好好的面对现实,看看作过头到底是什么结果。
隔天是腊月二十六,离除夕又近一步,青大已经正式放假,只剩下春节期间不回家的少量学生还在学校附近活动,云织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