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信任和亲近打碎。
事关云织,秦砚北总在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正主不愿意说狠话, 那就只能由他代劳, 只是效果必然会比他预想中的打折扣。
云织站在墙的另一边,手指慢慢攥住, 皱眉看着墙上悬挂的装饰,眼神却像穿透过去,努力想看清秦砚北的反应。
她身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有些头重脚轻,最初她听到秦砚北前面的话, 以为自己心里很深处悄悄悬着的那个微弱可能性太子爷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终于能彻底打消掉了。
但她还来不及觉得放心, 之后那些字眼就携枪带棒地砸了下来,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一直都以为,不管外面别人怎么想怎么议论,秦砚北是明白她心思的,他知道她来报恩,知道她是真心想要照顾他身体,看他康复。
然而刚才他亲口说,她不过是拿报恩当成借口,实际对他用尽心机,目的不纯,他竟然和其他人臆测的一样,把她当成了一个居心叵测来攀附的人。
秦震随口的一句“宠物”,她等了这么半天,也还是没有等到秦砚北的反驳。
秦砚北的性格那么恣意,如果不是真的这么想,当场就会回怼过去,管对方是谁,可他没有,他就那么沉默着,默认了这个说法。
秦玉见时机差不多了,拧眉拉住云织的手,眼里露出酸楚同情,用口型说:“别听了,我们走吧。”
云织客气地轻轻挣开她,无意间看到自己手腕上价值昂贵的手链,满心空荡的茫然里,渗出了对自己的嘲讽,眼眶微微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