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声吸气时,又陡然松开,指腹流连着,在她腕骨上粘的一块泥污上抹过,给她擦净。

这种接触放在以前,云织还可以淡定。

但晚上她刚把利害关系想明白,这会儿的边界感就拿捏得非常精准。

她迅速把手抽出来,远离秦砚北,背到身后,看到他指尖粘的泥,忙去找湿巾送过来,轻声道了好几次歉,关切有余,但亲近明显不足了。

秦砚北的手指像在被无形的火烤着,配上云织类似于划清界限的反应,灼烧难忍。

行,做的不错。

这女人彻底无法无天了。

他陪她约会,她就给他这样的回馈,究竟是想跟他要什么更难实现的东西,才坚持要搞欲擒故纵这一套!

夜里方简例行打电话来记录秦砚北的心理状况,没想到他唾沫横飞说了快十分钟,太子爷居然一言不发,只有一声一声低缓的呼吸和笔尖勾线的沙沙声,隐隐慑人耳膜。

方简忐忑问:“出什么事了?是因为下周的秦家家宴?那家宴不是你们家习俗吗,你要懒得面对那帮虚情假意的亲戚,不去就行了,不至于受影响吧。”

秦家家宴是多少年的老习惯,不管子孙在外面怎么呼风唤雨,到日子也得回去聚这个餐,毕竟现在秦家的老爷子秦江川还在位,掌着大权。

那边停了许久,方简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秦砚北磁沉的声音才低低传来:“……你谈过恋爱没有。”

“没啊,”方简说完才反应过来,敢情心狠手辣搞事业的秦总这会儿是为情受困,“不过理论知识丰富,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咨询。”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秦砚北终于张口,有少许的哑意:“忽冷忽热什么意思,在应该更进一步的时候,反而往回退了。”

方简不能相信这种问题居然出自于太子爷的嘴,而不是跟他恋爱的姑娘。

他合理分析后说:“一般这种情况,只要两个人是正常恋爱互相喜欢的话,那应该是对方有什么深层需求你没给实现,跟钱有关的不考虑,最常见的应该是官宣承认?”

他越说越觉得靠谱:“你也说了,现在是应该更进一步的时候,那在这之前,她应该是想要一定程度的重视,毕竟你身份特殊,她一个上学的小姑娘,外界眼里本身就相差悬殊,她想要被承认也是人之常情。”

“说白了,”方简笑道,“人家没能从秦总身上得到安全感。”

他听不出秦砚北的情绪,但对面的呼吸节奏显然比之前要沉着不少。

秦砚北淡淡评价了一句:“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