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云织紧张看他:“好像真是发烧。”

秦砚北指骨绷着,她的气息无孔不入,随着她手心的摩擦恣意蔓延。

云织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神,后颈不禁微微发麻,怕被太子爷一把摁住弄死,立即放开他,抱歉地往后退。

但她跟奶奶学的,手感很准,确实跟体温计差不多。

云织从包里先翻出她新鲜出来的体检报告递过去:“秦先生,你看看,我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可不可以……不戴手套碰你。”

秦砚北牙关合紧。

碰都碰完了,现在才来问?!

再说一见面就递体检结果什么意思,还以为昨晚她的成人暗示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不放心她健康,今天马不停蹄就准备了全套报告,想告诉他可以更进一步?

再把平板电脑故意留下,有借口深夜登门。

完整的逻辑链。

果然一到他面前,她的招数就五花八门。

云织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秦砚北的,他体温确实偏高,转身就要去找药,秦砚北知道自己没病,叫住她:“没有退烧药,我也从来不吃。”

这就麻烦了,如果放任发烧,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肺炎。

云织想起小时候生病,奶奶都是用酒精给她按摩手心,揉到发热流汗,也就好一大半了,昨天郑阿姨带她进厨房介绍过,家里有做菜用到的高度酒。

她找到酒瓶,拉了把椅子坐在秦砚北对面,礼貌地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拉过他的手,将掌心翻向上,倒一点酒,专心地给他揉捏。

男人的双手薄而修长,十指骨节锐利,苍白颜色在不断的抚摸按压下涌上淡红,也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伤痕。

不止是烧伤,还有更早的痕迹,不像是豪门出身的少爷,倒像山野里出生入死长大的独狼。

秦砚北手指几次收紧,蓄着力道,又被云织轻缓展开,细腻的指腹反复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