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太近,混乱成分不清彼此的一片。

秦砚北眸色转深,握住她腰,稍稍把她往外推开,可她还是清晰感觉到了,有什么不敢看的地方正在不受控制地变化。

她耳朵连着脖颈泛出潮红,湿漉漉,甚至透着可怜地看他,女孩子双瞳又圆又媚,眼尾滑着水珠,分不清是不是泪,窘迫无助得异样蛊惑人。

浴室里白雾蒸腾,她张口想说话,他骤然掐紧她吻下来,不是之前温存的浅尝,直接深入齿关,肆意掠取,失去克制的爱意恨不得把她握碎咽下,但两个人身体之间依然被他刻意拉开。

云织忘了要呼吸,几乎缺氧,腰软塌下去,无力地略微抗争两下,他以为自己太过急躁被她讨厌,眼底划过压抑的波澜,随即不想再继续虚弱下去,右腿不顾疼地稳定落在地上,搂着她转身,把她按进墙角。

右边是已经烘热的墙,左边是大片湿滑玻璃,云织靠上去的瞬间,来不及感受凉意,就被他手掌垫住,下一刻唇舌不再属于自己,在不间断的流水中被抽空所有意志。

他到底是骗她站不稳,还是又不管不顾地忘了疼了!

很快云织连这个都不能想,昏昏沉沉,唇上软热肿胀得轻微刺痛,脊柱像在过电,酸麻地勾起脚尖来,即使花洒一直没关,她还是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在渐渐融化,心里忍不住偷偷尖叫,他哪里是腿能站起来!还有别的站得更嚣张啊啊啊!

太近了,但秦砚北始终保有分寸,明明没有碰到,还特意跟她保持空间,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云织喘不过气的时候抵住他心脏,膝盖发软地移开一点唇,他俯身抱她,有些重地咬住她薄薄耳骨,问她:“……你是不是讨厌。”

她对他的喜欢,还不足以支撑这些亲密。

她一直在回避,是不想直接面对他这幅样子。

没恢复的时候,她反抗不了,被他抓着手强行去做过,她没有反对,现在她能看见了,又刚确定关系,理所当然就要避开。

他这样是在欺负她。

明明他只是想多得到她的关注,想被担心被紧张,想多抓住一些被她在乎的证明,不是非要拉她进浴室,更不是心存着那种目的想让她真的做什么。

但到这一刻,意外纠缠着剑拔弩张,就算很清楚她拒绝是应该的,但那些可能的“讨厌”,还是把他心底隐藏着的……需要她感情来填满的空洞,往里挖得更深。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敏感偏激,然而她流露出拒绝,他就被打入深涧,觉得她的爱意离他更远。

从医院回来之前,以为有喜欢就足够了。

但实际上,他还是贪得无厌。

秦砚北缓缓松开抱着云织的手,掌心盖在她眼睛上。

云织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就眼前一黑。

他安慰地亲亲她嘴角,低声说:“没事了,不欺负你,出去换衣服,别感冒,我洗好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