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么。”
白矜闻声?,凝神听她的话。
“家里花园也有个喷泉,小时?候你每次经过那,我都会故意拿水泼你欺负你,你每次都不吭声?,总在任我欺负。”
“之后还是妈妈看见你衣服湿了,找出来发现是我干的,罚跪我一下午才?帮你出了口?恶气。”
小时?候一旦犯错,最常用最惯用的惩罚方式就是罚跪,有时?跪上?一下午,有时?跪上?一晚,还有的时?候不让吃完饭饿着肚子跪,跪到第二天膝盖都是肿的。
陆欢对秦岺那跪下两个字,已经形成了不可?抗违的肌肉反应。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人天生就是反骨的,更何?况是陆欢这样的性子,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什么。
以至于无论跪了多少次,依旧屡教不改,后面做的事也越来越多起来。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整天想方设法把你赶出家门,不惜把你作业书包藏起来,把家门锁住不让你回家,甚至有回还陷害你偷东西......我可?真?够混蛋的。”
她还开玩笑地说道,“要是你多跟我计较一些,现在这条命还真?不够我赔几回。”
白矜看她,“是吗。”
陆欢扯唇笑了下,“是啊,以前真?不该那样做。”
或许听上?去,再?结合她这副外表看上?去,是浪子回头的赤诚。
但白矜知道,她又在撒谎。
只不过白矜从不会揭穿她。
陆欢时?常一个谎围绕着一个谎,用暧昧不清的话语塑成迷离扑朔的美丽陷阱。而白矜永远深陷在陷阱。
换句话说,她从陷阱还未形成的那一刻,就已经待在里面。
并且是自愿,甘愿。
“嗯。”
“话说回来,我好像只见过你的母亲。”陆欢话音一转,侧头看她,“那你的父亲呢?”
陆欢在白矜房间?看见那张照片之后,请人去帮忙查过。
周志帆,逝世时?年仅32岁,根据年龄,大概是白矜八岁的时?候去世的,原因是车爆炸入水,至今没找到尸体。
能看得出来,她很恨她的父亲。
洪朔的事,陆欢处理完之后秦岺就不让她再?碰,因此她没线索再?去追查。
不过陆欢大概能知道,那个人,应该与上?辈恩怨有关。
听见父亲这两个字,白矜神色几乎是冷了下来,“别提他。”
冰冷的语气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陆欢有一瞬愣怔,然后又装是不解,无意地问?,“怎么了?”
“你,很讨厌他么?”
眼看白矜身子肉眼可?察觉地紧绷了一分,陆欢赶紧一收,“对不起。我不该多问?。”
问?太多,不免会遭怀疑。
既然现下这事已经过去了,她也没打?算追查到底。
白矜也闭口?不言。
因为刚提的这件事,两端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陆欢一手放在另一只手腕上?,抚着袖口?纽扣,脑海中思索。
一声?猫叫声?打?破思绪。
“嗯?”
连叫了两声?,陆欢和白矜一起抬起眼来,一直白色的小猫在草坪上?伸猫爪子走?动,好奇地盯着她们,歪了歪头。
陆欢四处看了一眼,又看回猫,“是谁丢了的么?”
“是流浪猫。”白矜走?过去,“它一直在公?园里四处跑。”
“原来是流浪猫。”
人们需要陪伴,就会期望从宠物身上?获取情?绪价值。
但后来,不负责选择弃养的主人越多,流浪的动物也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