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容并不理会,只是淡淡道:“小妹,你回去吧。”

鄢乐安撇了撇嘴,“我知道我劝不动你。”她拉着虞清光,走到鄢容面前:“所以我把虞姐姐给请了过来。”

说罢,她不顾鄢容反应,便连忙往后倒退,边走边说:“那个、我先回去啦!”

鄢乐安转身跑出了祠堂,只余下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虞清光被鄢乐安带着来到祠堂的路上,大概听了缘由。

她在宫中落水之事,虽是她亲口说的是不小心落水,可鄢容却并不相信。

碍于今日是永安的生辰,鄢容并未大闹,而是私下暗暗盘查,可却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以虞清光这等身份,落个水并不会传到皇帝耳中,可偏偏鄢容过于在意,便惊动了皇帝,誉王自然也知道了。

誉王只是觉得虞清光是失足落水,可鄢容不以为然,这才有了两人的争吵。

誉王并非不允鄢容如此盘查,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事,只道鄢容手握大权不干正事,鄢容便驳了几句,惹得誉王大怒,这才动用了家法。

鄢容向来都是硬骨头,四年前从不肯认错,如今自然也不肯认错,誉王这才让他跪在祠堂里反省。

虞清光视线落在了鄢容的背上,那后背的锦缎微微有些裂开,显出里头的白锻,上头浸出了几道纵横交错的血痕。

虞清光知道鄢容为了自己才会这样,她提着裙侧,跪坐在鄢容身侧,抬手虚拂过那伤痕旁侧,问道:“为何要这样?”

鄢容垂着眸子看向她,只是t淡淡道:“夜间冷,你也回去吧。”

虞清光听他避开话,便也不应他,拿过旁侧的蒲团,动了动身子,靠在他身边。

就像四年前那样,鄢容跪在祠堂,她便陪着他跪在一旁。

蒲团贴着蒲团,虞清光也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