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本想开口说话,可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恹恹的撇过脸去,躲开那勺子。
鄢容知道虞清光嫌苦,便开口道:“我放了糖,不会苦的。”
虞清光闻言,这才看过来,视线落在那黝黑的勺子上,鼻息间仍旧萦绕着浓烈的苦味。
她蹙起眉头,硬是盯着那勺子半晌,似乎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这才凑过去,微微张口。
只是那药刚溢进口中一丝,虞清光便猛地拧起眉头。
实在是太苦了,苦的她舌尖都在颤抖,甚至她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今日的药似乎比她这辈子喝过的,都要苦上百倍,让她一点都忍受不了。
虞清光连忙阖上唇,偏过头去。
鄢容正倾斜勺子,却见虞清光一偏脑袋,那勺子中的药便微微溢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角流过下颌,沿着脖颈滑去。
鄢容连忙放下玉盏,用袖子为虞清光擦拭滑向脖颈的药汁。
见虞清光并不喝药,鄢容一时也有些发难,只是哄道:“你不喝药,如何能好起来?”
虞清光只是看着她,眸中的抗拒十分明显。
她向来都不爱喝药,以前喝药时虽说并未被人催促,可心中也是做足了准备。
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虞清光只觉得头好疼,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药也好苦,她一点也不想喝。
鄢容看了虞清光半晌,又开口道:“我再放些糖给你?”
虞清光摇头,动了动唇,这才轻声道:“我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