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鄢容第二次在质问虞清光时,面对她的沉默。

他依稀还记得,在刺史府, 他贴着虞清光的额头问她小名真假时她的表情。也正是因为两人离得格外近,他才能将虞清光的神情一览无余。

躲闪, 心虚, 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抗拒。

他那是只当是虞清光骗了他, 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心虚,却不想是被他猜中,却不想告诉他的心虚。

鄢容低声笑了一声,那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自嘲,片刻,他才看向虞清光,问道:“即便是真的, 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却由着钟慈张口闭口的喊你,你就这般不想与我牵扯上关系吗?”

虞清光语气平静:“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大名小名又有何区别?”

她抬眸看向鄢容,“至于你说的关系,我与你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是你想的太多了。”

鄢容似乎是听到了可笑的事:“那我们现在又算什么?”

虞清光听得一愣,竟是生出些匪夷所思,她看着鄢容笑道:“算什么?我或许算是被你囚禁的一个民女,亦或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至于你,自然是誉王嫡次子,光鲜亮丽的使持节。”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毫不留情,可即便是如此,鄢容也只是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恢复了正常。

他掩下眸中的情绪,看向虞清光道:“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虞清光收起了笑:“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行困在你身边,这就是事实,难不成不许我说?”

鄢容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