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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光蹚过来时,惊散了不少游鱼,等了许久才见有一两条缓缓的游过。
她拿着竹棍瞄准,猛地扎入水中,却是将鱼惊跑了好远。
鄢容跟上去,在虞清光两步之后的位置停下,环着手臂去看她,虞清光将头发全都拢在左侧身前,眸子十分认真的盯着溪流,手里拿着竹棍蓄势待发。
他看了片刻,问道:“天这么黑,看得到吗?”
虞清光头也不回的打断他:“嘘,别说话,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鄢容只好闭上了嘴。
也不知虞清光太久不做生疏了许多,还是当真天色太晚看不清楚,半晌过后,虞清光竟是一条鱼都不曾抓到。
鄢容走上前,对着虞清光张开手:“我来吧,你歇着。”
说着就要去拿过虞清光手中的竹棍,却被虞清光一抬手,躲开了去。
虞清光抬眸迎上鄢容的视线,颇有些不服输道:“我自己可以,你只消提着木桶就好。”
鄢容被拒绝,只好乖乖应下。
虞清光这才继续转过身,仔仔细细的盯着游过来的鱼。她扎入水中,扑空,又扎还是扑空,好几番下来,她裙摆上溅的都是水,终于扎中了一条。
那鱼十分肥美,约有半截手臂那么大,虞清光心中欢喜,连忙拿着竹棍转头看向鄢容:“看!我抓到了!”
先前在萦州时,虞清光时常会带着烟景去河边,散心或是捉鱼。她方才满心都扑在捉鱼上,一时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以为自己尚且还在萦州。
萦州的这四年对她来说,无疑是自由快乐的。
虞清光笑的发自肺腑,眸子亮晶晶,拿起竹棍时,鱼儿摆尾挣扎,溅了她满身的水花。
她连忙半眯着眼,抬手遮在脸边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