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起眉头,看向翟星霁,眸色有些担忧:“追上来?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哪?”

翟星霁转头看向虞清光,“我是给鄢容下的是药又不是毒,天一亮他就知道你不在了,难道不会追来吗?”

他说着,也如虞清光一般直接席地而坐,手肘搭在膝上,拿着火棍戳来戳去:“那可是权势滔天的使持节,只听命皇帝的,这四年他杀过的人说不定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难不成以为只是凭他姓鄢,皇帝随便扔给他来当着玩的?”

“......”虞清光默了一瞬,小声反驳道,“我也不知道这些。”

她又问道:“既然你也知道他是使持节,却怎么敢助我逃跑?”

翟星霁转头,似笑非笑看她半晌,这才轻飘飘的问了句:“助你?如若不是钟慈拜托我......你猜,”

他看向虞清光时,视线没有半分挪动,而后他挑起眉头,语气带了些玩味,“我还会不会助你?”

虞清光被他问的一怔,呆住半晌没说话。

翟星霁明明用着以往的语气,看着也并无区别,可就是让虞清光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虞清光连忙收回视线,没有接话。

答案很明显,自然是不会。

她从脚边捡起一根细小的枯枝,扔进火堆里。

她心里有些别扭,但并不是因为翟星霁的话才别扭,而是觉得自己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