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鄢容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你杀了他?”
闻锦被鄢容也问的一愣,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属下是说他动身去往京都了。”
鄢容收回视线,问道:“去京都做什么?告我的状?”
闻锦道:“过几日便是春闱,钟慈是萦州出了名的才子,他应当是进京赶考。”
鄢容应了一声,并不以为然,旋即他却是眉头一蹙,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若是钟子盈上京告御状,他倒是不担心,自然会有人拦着他,必然不可能让他见上皇帝。
至于那些朝中与他不对付的人,犯不着因为一个民女去参他一本。
可若是钟子盈赶考,面见圣上,却不一样。
鄢容做不出在春闱动手脚毁掉钟子盈前程的事。
况且皇帝向来对春闱十分重视,凭借他以及誉王的身份,想要革除钟子盈的名字也十分困难,况且他爹决不允许他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之事。
鄢容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薄唇紧抿,一脸严肃。
不能动钟子盈的话,他只剩下唯一一种办法了。
闻锦见鄢容面色并不好看,便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鄢容并不答他,而是提笔,拿出一张信纸开始落笔,不一会儿,便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页。
他有条不紊的折起信纸,装进信封里,递给闻锦:“你拿着这封信,立刻启程回到王府,将这封信交给父亲,速度要快。”
看鄢容这般严肃的模样,闻锦也正色将信揣进怀里,点了点头。
鄢容又看向闻锦,特意吩咐道:“一定要告诉父亲,我已有想娶之人,请他立刻准备婚嫁事宜,万不可耽误。”
第016章 第016章
鄢容烧了一天,即便是喝了药也没好到哪去,可他手中事情繁多,硬生生的撑到了晚上,这才昏昏睡去。
因着闻锦被鄢容派走,浅桥自打钟子盈击鼓那晚,便再未回来过,许是被鄢容派走做什么事了。
彼时鄢容身边并未留人,虞清光只好吩咐烟景为鄢容煮了晚膳后的药,喂了鄢容后便扶他上榻休息了。
虞清光今早同鄢容靠近了一会儿,虽说时间不长,可鄢容温病来的烈,多多少少也影响了她一点。
刚过了晌午,虞清光脑袋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的打着喷嚏,便只好上榻睡了一觉。
谁曾想这一觉睡的那般久,睁开眼外头天都黑了。
屋中早已点上了灯,烛光昏暗,灯芯拢在琉璃灯罩之中摇曳不停。
虞清光坐起身,撩起帐子,唤了一声烟景。
烟景极快的应声,撩起珠帘进来,“你醒了小姐,饿吗?”
虞清光摇了摇头,她还记得翟星霁给他留的字条,便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烟景:“不久便要亥时一刻了。”
虞清光心道还好,时间并未过去。
她吩咐道:“你去将后头的窗子打开,等会儿见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烟景听得疑惑,但还是转身绕过床帐,走到屏风后面,将后窗给打开了。
她推开窗户,还朝着外头左右扫了两眼,发现什么都没有,便转过身,看向虞清光叮嘱道:“小姐,夜间风冷,您可要盖好被子。”
虞清光轻轻应了声。
烟景正要转身走,却听身后窗外传来踩断枯木的嘎吱声,一转头,竟是有个男人跳了进来。
她下了一跳,刚想出声质问,却被那男人抢先一步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嘘!”
烟景皱眉,想到了方才虞清光的叮嘱,猜出虞清光应当是知道,便闭上了嘴,却是狠狠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臂,给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