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害之事间接证明了虞霍四年前的清白,加之他又政绩突出,自然便从御史中丞擢升为了御史大夫,位列三公。

这番话也是皇帝所想,他点了点头,便又问道:“你有何想法?”

钟子盈略一思忖,便开口道:“这霜t心草之事,陛下有意隐瞒,自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褚州的暗商和黑市必然组织庞大,从霜心草被发现到今日,也才不过七天,快马加鞭从帝京赶去褚州,最快也要三日。能在四日处理好这些适宜,并让誉王世子查不到丝毫猫腻,应当是在霜心草被挖出便已经知晓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微臣记得,这霜心草是鄢二公子之妻发现异样,去太医院请太医甄别才发现的。”

皇帝眉头一蹙,问道:“你是怀疑誉王一家?”

“微臣并非是这个意思。”钟子盈忙道:“誉王乃陛下胞弟,自然与陛下同心,微臣是想说,那人应当在宫中安插了数多眼线,太医院恐怕也有嫌隙。”

钟子盈这番话说的有理,褚州的暗商和黑市,可以说是能将外族草药和用具引入后离的唯一途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掩人耳目,不光要消息知道的早,权势更要大。

先前虞霍在褚州都不敢轻举妄动,想来必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十分赞同钟子盈所言,便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的,那你觉得,贼人在内部,应当要从何入手?”

钟子盈只道:“微臣才疏学浅,还请陛下赐教。”

此番张弛有度,只将定夺交予皇帝,更是令皇帝十分满意。

皇帝闻言也只是淡淡笑道,并未再接话,而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说这霜心草乃小容之妻发现的?

鄢容尚未及冠,还未赐字,皇帝宠爱他,便只喊他小容。

钟子盈点了点头:“听说是她染了风寒,对气味极为敏感,闻出了异样,这才发现了梅树下埋着的霜心草。”

皇帝神色凝重:“太后遇害之事,也是多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