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述职,他大约在宫中待了半个多月,正准备回褚州,便蒙冤入狱。

虞清光凝眉,仔细思索其中关系。

翟星霁口中的秘密虞霍没有提及,应是他并未留心,或是真的是撞见了什么,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既然是足以灭口的秘密,自然不可能在宫中这种隔墙有耳的地方商谈,可虞霍除了在宫里待过之外,便只能是酒楼了。

很显眼,鄢容也想到了此处。

他抢先问道:“那您在酒楼留宿那一晚,可曾听到过什么?”

虞霍当即便摇头:“那种地方能听到什么?我只是住了一晚。”

虞清光也觉得这般询问有些笼统。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要在夜深人静的地方,酒楼人多眼杂,有什么事会在酒楼谈?

且那人能在暗中缜密操控,也不可能真的直接说出什么话来,应当会是一些听起来寻常的暗语。

但这样问的确难以问出什么来,况且又是四年前,虞霍说不定这会儿也忘了。

虞清光觉得有些棘手,只好让虞霍详细讲述留宿酒楼那晚都做了什么。

“此行上京述职毕竟关我升官事宜,我便更为重视一些,生怕自己没准备好,便又连夜重新起草了一份新的折子,一直写到了后半夜。”

鄢容:“然后呢?”

虞霍:“没然后,一早我便要面见圣上,自然便睡了。”

虞清光追问到:“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虞霍反反复复一个问题被追问无数遍,不免也有些烦躁:“能听到什么?隔间的呼噜声成不成,打的震天响!”

江妙语闻言便拍了他一下:“孩子好好问你呢,你什么语气?还说是自己出口成章的文人,像什么样子?”

经江妙语这么一说,虞霍突然睁大眼睛,朝着手心一锤:“我想起来了!”

“睡前我去了趟茅房,路过一间房时,听到有人在吟诗,也不像是吟诗,可能是念诗,反正声音不大,我也就听了个大概。”

虞霍略一思忖,便开口道:“好像是什么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

“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鄢容复念了一遍。

“不错,是这句。”

虞清光看向鄢容:“你可有什么头绪?”

鄢容摇头:“诗倒是听过,可却不曾想出其中玄机。”

虞清光也有些茫然:“这句诗会和翟星霁灭族之案有关吗?”

鄢容敛下眸子,捏拳抵在唇边:“我想想。”

“箭径酸风射眼......箭的话,翟家善用箭,此句杀意尽显,又暗指破灭,应当暗指翟家灭门之事。至于腻水染花腥......”

他嘶了口气,一时也难以参透其中含义。

虞清光也分析道:“将字拆开来看呢?腻便是二月,水又是什么?节气么?二月有什么节气和水有关?”

闻言,鄢容神色一凛,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二月十九雨水!翟家便是那日被灭门的,翟雨之乱也是由此而来。”

说到这,鄢容便又复念了一遍道:“应当不会错,这诗便是传递翟家灭门的暗号。”

虞清光能明白其中缘由,但她却不理解,即便是暗号旁人无法参透,为何要说出来?用信送去不好吗?这样她爹也不至于无端被牵连。

还是说,此物无法用信?

虞清光这么一想,便也问了出来:“为何要用口传述?这不是生怕旁人听到吗?即便是用信不便,何不手写?”

鄢容摇头:“不清楚,若是怕盘查,当时朝中民风开放,并无发生过祸事。”

虞清光想不通,干脆也不再去想,“也罢,如此已经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