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真正明白了个中关系,才觉得离谱至极。

与她们家来说,完全可称得上一句无妄之灾。

她爹究竟是多倒霉,才会因为上京述职惹得这一身的骚,更离谱的是,人人都说他撞见了秘密,唯独她爹对此毫不知情。

虞清光又好笑又好气,一时只觉得气血翻涌,止不住的干咳了起来。

鄢容连忙上前为她轻拍后背,虞清光咳了好一会才缓和下来,她看向鄢容问道:“那祖母这事怎么说?”

“皇上已经派人来去查了。”

“那我爹呢?”虞清光冷声道:“我爹这几年的冤情又算什么?!就是因为你爹的疏忽。我爹娘平白无故入狱,吃尽苦头。我也从一个县令千金沦落成卑贱的艺伎!”

说着,虞清光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鄢容以往的所做,她不禁失笑道。

“怪不得你会私下救我爹娘,不过是为了弥补过失。而我,我不光因你爹的过失被发卖到袖月楼,还要被蒙在鼓里,被你爹赎出,然后费尽心思,感恩戴德的讨好你!”

虞清光说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种种情绪铺天盖地的朝她席卷而来,将她砸的头晕目眩。

她哭的断断续续,又开始忍不住咳嗽。

鄢容心知虞清光说的有理,无法反驳,又被她哭的心痛,只能上前将她拥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扇扇,我从未将你看轻过,我知我爹有错,所以才极力为岳父翻案,想要将你迎娶进门,只为能够保护好你。”

虞清光窝在鄢容怀里一边哭一边止不住的咳。

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知道不能因此而怪罪鄢容,可她一想到如今的一切,皆由誉王的过失造成,就觉得委屈。

若誉王不曾出错,她娘也不会哭伤身子,她爹也不会白了头发。

她依旧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千金,或许她会随爹升迁入京,成为京中的贵女,备受爹娘宠爱,家宅和睦,万事顺遂。

即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爹重新加爵封官,她也嫁入了天家。

一切都有所好转,她自当不能将自己久囿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