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闲着没事,便上去求了几个护身符,到手的已经遣人给虞霍江妙语送去了。

剩下的这几日碍于太后下世,尚未抽出空来交给许景盈。

她拿起香囊,“这是我给大嫂求来的护身符,就在里头装着。”说着又拿起一对金锁:“这个开过光了,是送给孩子的,庇佑孩子平安长大。”

这东西到底是送到了许景盈心坎里了,自打她有了身孕,便时时想过腹中的孩儿会是如何,自己又怎么陪伴孩子长大。

可为人母,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孩子安康。

她接过护身符和金锁,对着虞清光笑道:“我真希望能是个女孩,长大了也能如你和乐安一般讨人喜欢。”

虞清光倒也不推脱,受下了她的夸赞,笑道:“嫂嫂会如愿的。”

只是这生男生女谁能拿的准,她也不过奉承一句。

两人在凉亭中一呆便是两个时辰,直直到了晌午,有内侍请两人回去用膳,两人才觉已坐了许久。

虞清光拉好披风起身,慢吞吞的下台阶。

凉亭位处在一片梅花林中,虞清光路过梅花林时,忽而便问道一股刺鼻的奇香。

甚至还有些古怪的熟悉,只是她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虞清光停下来,有些好奇,这梅花未开,周遭又没别的花卉,又怎么会传来香气。

她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味道?”

身侧的内侍便回答道:“这是梅树的花肥。”

许景盈走过时倒是没闻到一点,听虞清光说香味,一时有些疑惑,用手拢着空气朝着自己扇了好几下,方才闻到一些若有若无的香气。

许景盈有些吃惊:“你的嗅觉好生灵敏,我这会儿才闻到一些。”

虞清光生病时向来都对气味敏感一些,否则昨日进了偏殿,也不会引着那浓郁的香薰惹得干呕。

她简略同许景盈解释t了两句,又看向那内侍。

“什么花肥竟要这般香?”

内侍道:“也不算是花肥,是一种花草,打湿了埋在土中,便是用来养树的花肥。”

虞清光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这才动身朝着永福宫走。

只是刚走两步,虞清光喉中又是一阵腥气,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许景盈被下了一跳,连忙扶着虞清光:“没事吧?”

虞清光呕了两下,刚想开口,鼻息间又飘过来那股奇香,再一次忍不住干呕了出来。

许景盈一边拍着虞清光的背,一边招呼着那内侍:“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虞清光心知是这花肥的香气惹得她腹中反复,便往前走了两步,远离了那片梅林,喉中的腥气这才缓和下来,止住了呕。

许景盈看着虞清光干呕的脸色苍白,不禁蹙起了眉,“弟妹,你这是病了不舒服,还是有了身子?”

虞清光摆摆手:“只是闻不得那种味道。”

她与鄢容并不着急,她提过一回,鄢容便有意避讳这些,每回都照顾着她的意愿。

可许景盈不这么想,当初她有了身子时,也是这个反应,虞清光呕的比她还要厉害,又岂会有错?

两人回到永福宫后,白太医恰好也赶了过来。

正如虞清光所料,她身子没任何变化,到底还是染了温病,对气味更为敏感一些。

许景盈听后还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白太医为虞清光诊了脉,只是叮嘱虞清光好好休息,按时用药,莫要往外头跑,平日里在房中开窗通通风便可。

烟景这么一听,连忙跑过床边推开窗棂。

一股风恰好迎着窗棂吹进了房中,虞清光眉头一蹙,又是抵着胸口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