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鄢容这么一提,誉王妃这才想起来正事:“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她拍了拍手,外头便进来三个端着托盘的丫鬟:“娘去织宝阁给你们两个打了三套新被褥,料子都是蚕丝的,睡着可舒服了,这睡眠啊,是最重要的,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就没精神,这一没精神,什么都没心情做了。”
鄢容有些无奈:“我们知道的娘,你不用操心。”
誉王妃瞥了鄢容一眼,似是嫌他多嘴,再看向虞清光仍旧是那副笑脸:“好了,娘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听这些唠叨,娘就就不多说了,快回去吧啊,你们两个吃好睡好过好,才是头等的大事。”
虞清光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娘,那我们就回去了。”
誉王妃松开虞清光,对着两人摆手:“去吧去吧,我也困了,再睡个回笼觉。”
两人辞别誉王妃,便回了院中。
随同那送过来的三套被褥子,还有誉王妃又准备的三匣子首饰。
那床褥料子虞清光摸着确实舒服,便支人将新褥子给换上了。
这一来二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按往常习惯,该是虞清光沐浴的时候,她也没管鄢容,只是吩咐浅桥备水,简单沐浴了一下,擦着头发回来时,却见鄢容在房中坐着,颇有些显得局促。
她这几日虞清光在房中不是看书便是休息,或是在院中照料些花花草草,安逸的不得了,哪里有想过鄢容的存在。
虞清光走过去,坐在床上,鄢容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擦着头发的手巾,站在她身侧亲自为她擦拭头发。
她也没阻拦:“你不去洗洗?”
鄢容:“给你擦完头发。”
鄢容手上轻柔,捋过虞清光的头发慢吞吞的擦拭着,动作却略显生疏。
虞清光坐了一会儿,突然啧了一声,鄢容手上动作也随之一顿:“怎么了?”
虞清光如实道:“你这样擦太慢了,一个时辰都干不了。”
说罢,她又继续道:“可以重一点,不会疼的。”
鄢容心领神会,便调整了一下力道,重新为虞清光擦拭。
女子乌发三千,柔顺明亮,鄢容拿着手巾拂过时,带着潮润和阵阵香气萦绕在鼻息。
鄢容手上不停,开口问道:“你用了香发散?”
虞清光点头:“是茉莉香。”
鄢容轻轻嗯了一声:“很好闻。”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干巴巴的说话,虞清光只觉得想笑。
平日里也不见鄢容这般,怎么今天听着像是嘴笨的连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她抓住了鄢容正在为她擦头发的手,抬头去看他。
鄢容被她看得莫名,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问道:“怎么了?”
虞清光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半息,慢吞吞道:“鄢容,你有些反常。”
她没有给鄢容说话的机会,而是将他手中的手巾拿过来:“你先去沐浴吧,我叫烟景来擦。”
虞清光说着便去唤外面守着的烟景,烟景推门进来,甫一瞧见鄢容,脚步也是一顿,颇有些不太习惯的模样。
烟景垂着额头,对着鄢容喊了一声“姑爷” ,便走过去站在虞清光身侧,拿过她递过来的手巾。
鄢容自当看出了烟景方才片刻的迟疑,照这么看,他倒是更像是那个多余的。
就连烟景手上动作都那比他顺畅。
虞清光见鄢容不动,又催促了一句:“去啊,浅桥备好了水。”
鄢容见外头天色确实黑了,自己也没什么可忙的,便只好点了点头,去了浴房。
再出来时,房中便只剩下了虞清光一人,她擦好了头发,用一根绸带轻轻捆着,身着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