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日的在书房盥漱、用膳、就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乏了便在外头走一圈,或是练个剑,虞清光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

饶是知道虞清光生气,到了此时,他心中也无法释然。

后面几日,他已是在跟虞清光怄气的意思,只想看她几时能想起来自己,想起来枕边少个活人。

闻锦正敏感着两人的关系,自然察觉到鄢容心境变了,便又耐不住的开口:“公子,这旧案不急一时,你休沐的时候长,还是要仔细着身子。二少夫人几日都对你不闻不问,你又何至于如此上心?”

“不是一码事。”鄢容翻开案本,“犯不着因她迁怒案子。”

“......”可这案子不也是跟她有关的吗?

只是这话闻锦没敢说出来,即便他知道鄢容在气虞清光,可也不是他能嚼舌根的,便只好道:“也是,公子您这几日便在书房等着,说不定是二少夫人先耐不住,向您低头了呢。”

鄢容只是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好巧不巧,虞清光也是这般想的。

鄢容这几日起居都在书房,竟是半天不肯外出,问起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哪里有将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大婚那日只说是让他出去,又不是让他滚,也不曾生气到撕破脸的地步,怎得就能让鄢容半点不理睬她。

当真是恨不得将书房改成寝房了。

虞清光本来也没多生气,只是大婚那日实在上了头,又放了狠话,第二日鄢容若是再来磨一磨她,说不定自己心软,顺势给他个台阶下了。

谁曾想鄢容当真连人都不来,虞清光这才真真生了气。

她向来耐得住,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找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