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只觉得离谱又可笑至极。

今日好好的心情全在这一刻,被坏了个干净,她一把松开鄢容,语气都冷淡了不少,只是静静问他:“鄢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鄢容听出了虞清光语气的变化,自然也知道她是生了气。

可他心中实在有些五味杂陈。

婚前这几日,两人并未见面,鄢容心中那仅存的气也因着时间而渐渐消散,可即便是不生气了,但心中仍旧还有些别扭。

但这最后的别扭,在虞清光真正与他拜过堂,成了亲后,怎么也别扭不起来了,可接踵而至的,却是让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

他无时无刻不想靠近虞清光,亲近她,占有她。可偏偏两人结为夫妻后,却又让他破天荒的感受到了局促和慌乱,心底里生起一股退怯。

可他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迎上虞清光直白的视线,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剧烈的心跳。

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最后只能避开视线。

先前那副装模作样的定力,终于是在这一刻,只是被虞清光投过来的轻描淡写的一眼,彻底击溃。

鄢容心中乱糟糟的,自然也答不出来。

可虞清光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在拒绝自己。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由的失笑了一声,抬眸看着鄢容的背影,淡淡道:“你费尽心思的将我留下,却在你我大婚之日,对我置之不理,鄢容,你到底什么意思?”

鄢容默了片刻,抿唇道:“抱歉,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话落,却是惹得虞清光一阵笑。

“没准备好?”虞清光实在是觉得可笑:“你没准备好就向陛下请婚,没准备好却敢将我娶进家门?”

“你生气,我就想方设法的哄着你,你请旨赐婚,我就嫁给你,你可曾问过我一句,准备好了吗?”

鄢容被虞清光说的哑口无言,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虞清光见鄢容仍旧不应,心中更是郁结。

她抬手扶向鬓侧,勾着发鬓,竟是把凤冠给取了下来。

她将凤冠放在桌上,发t出一道轻微的磕碰声:“既然你尚未准备好,那我便给你时间好好准备。”

鄢容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连忙转过身来,竟是瞧见虞清光卸下了凤冠,绕过自己要走。

他眼疾手快拉住虞清光的手腕:“扇扇,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虞清光视线先是落在鄢容抓着自己腕的手,而后又落在他的面容上。

“那你什么意思?”她稍一使力,便将手抽了回来,淡淡道:“大婚当日将妻子丢在房中去处理公事?鄢容,你不觉得可笑吗?”

说罢,虞清光不再言语,绕过鄢容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鄢容连忙跟上,再次抓住虞清光的手腕,“你去哪?”

可虞清光像是有察觉似的,先一步躲开,微微侧身看向鄢容,冷冷道:“自然是回虞府,也好给二公子留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准备。”

虞清光再不等鄢容,一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谁曾想,她刚一推开门,便见外头站了好几个眼熟的人。

誉王和誉王妃站在台阶之中,听见推门声身子一僵,而后又一副极为自然的松弛模样,抬头望天,哈哈一笑:“啊哈哈,我说媳妇儿,今天的月亮真是圆啊。”

誉王妃跟在誉王身边,也跟着干笑道:“可不是么,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此月色了。”

两人下了台阶,又走了几步,誉王便状似无意间扭过头来,看到了推开门的虞清光:“哎?儿媳妇,你怎的推门出来了?”

虞清光哪里不知两人是在做什么,若是当真如此这般巧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