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虞清光跟着鄢容进来时,自然也看到厅外原来放罗汉床的地方,换成了一面瓷器书架。

四年前她跟在鄢容身边伺候时,晚上鄢容歇下,她便睡在外头的罗汉床上,两人隔着一道珠帘,从未有半分僭越。

虞清光抽回思绪,一时也有些愣住,连带着那给鄢容系带的手也顿住。

她抿唇道:“那个偏室......”

鄢容打断他,淡淡道:“自你走后,我便不曾着人打扫。”

虞清光先前只疑鄢容是不想让她留下,才说不让浅桥打扫,可这会儿再听鄢容的话,便有些迟疑。

也是,她离开后,鄢容自然生气,那偏室不支人打扫,倒也有几分可信。

虞清光思虑时,目光无意识的到处乱飘,不知不觉,视线便落在了不远处,半放着纱帐的榻上。

她今日来也只是想磨一磨鄢容,可鄢容实在不愿意留她,她回去便是,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如此想明白后,虞清光便抽回思绪。

可刚回过神,竟发现自己低头看着鄢容的榻。

她抬眸看了鄢容一眼,只见后者垂着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眸子里似乎带了一些探究。

虞清光自然明白鄢容会错了意,她刚准备开口解释,那拉着鄢容衣带的手腕便被鄢容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