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猎的羚羊是何感受。
那是动物性的直觉,最近的人还离着二十步远,她已经浑身发抖,腿脚发软,东张西望地开始想逃跑。
不知那堆人里谁先开始笑的。
总之就是嘻嘻哈哈的,让绫花央知道那些人互相推搡、勾肩搭背地,正调笑自己。
“好正点的妹仔……怎么站这里?”
“你干嘛,想过去当椅子给人坐是吧。”
“哈,你那么硬梆梆的,怎么好坐?”
“哎哟喂,不硬怎么做?”
还有更下流、猥亵,甚至肮脏的,不堪入耳。
她是跑了几步,但各个方向都有面目模糊的人,如同守株待兔。
大街上掉了钞票都能围一堆闹客,更何况是鲨鱼堆里丢块鲜肉?
何止十来个人!
粗粗一望,真有“一个班级”那么多。
等到那女孩面目仓惶,嬉闹声多少就更变味了,低哑下去,窃窃私语。
那原本娇嫩的小脸瞬间苍白,不施粉黛的眼睛轻微泛红后尤其楚楚可怜。
有人就在心里暗骂,这片虽然平时就乱,但今晚闹不好要弄个几十号人的野战,那场面终究不好。
有说得上话的,也准备喊能镇住场的人过来,就算要轮奸,也带到自己地盘上轮啊。
后悔死了……后悔死了!
绫花央咬着唇,离她最近的人就站在半米处,让她整个人都毛骨悚然,有柔和地问她名字,说“交个朋友”的,就有耐心差的,先礼完了就要后兵,准备去抓她要向外求助,拨打电话的手,甚至说“小手被吹僵了吧,哥哥帮你暖一暖你再打电话呗”。
果然有恃无恐,这片管理治安的,真不知有多少他们自己人。
“喀嚓”
不是被举着手机拍摄的声音,是一种曾于虚幻中聆听过的碎镜之音。
那是静谧无声的灾裂,空间以一种超直觉的存在感被撕碎,人眼捕捉到了如同星辰闪烁着的空间碎屑,能量波动间,庞然大物又一次现身她的眼前。
他穿着修身西装仍难掩暴徒气质,全覆面面具后卷曲的发丝垂落遮掩颈项,连手套都戴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