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颗累赘不如被我切来下酒!弓箭手!”

他一把扔开了副官,直接将那个战士当投掷道具一样砸到墙壁上,砸出一个凹陷的坑,扑簌簌的土屑打在不省人事的副官身上。

斯托转身狂躁地吼了一声,又疾走两步,从一匹战马的侧方取下一把不甚合手的弓,接着一个跨步抢下执务官牧师的法杖,直把那根昂贵的龙芯木法杖当作一次性消耗的羽箭搭在弓上。

张弓搭箭,绷紧的反捻线弓弦上,设计为手握的法杖与箭的结构截然不同,法杖与弓弦间的不良接触令人怀疑能量的传递无法顺利进行。

但源于不列侬的元力魔能逐渐包裹住了这两者。

一股青黑色的暗焰从杖前端自燃起来,浓烈的腐臭味溢出,像是把十万人的尸体堆在一个坑里,不眠不休地焚烧上数日后产生的沼泽一样的气团。

迅疾飞射而出的腐蚀魔箭直冲着城墙上的人去,明明是一根魔杖,却像一颗炮弹般笼罩住了奥米蕾娜。

她无处可逃,而她本人也没想过要逃。

洞穿了她头颅的青黑色长虹带着尾焰飞出,破碎的人脑轰然腾起艳艳的红火,就像被魔杖上的魔力点燃了她剩余的躯壳一般。

一根蜡烛,从头开始燃烧。

连带着旗杆也开始焚烧,烈焰卷上旗帜,那象征着天生血脉里便有威能的存在,象征着统一的两面、融合的边界,象征着无数在这世间往复循环着斗争的混血,这样一个徽记,在火焰中,第一次向世人公开证明了它的存在。

旗帜的灰烬飘落了,落到城墙上无数流尽了鲜血的尸首上。

淋漓的鲜血舞台上,旗帜已经焚毁,但真正的烈焰,正从心底灼灼烧起。

阿塔尔从东移到西边的一段时间之前。

奥米蕾娜抓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有着属于阿拉克的余烬。

她不得不反复松开这个瓶子,将自己的手掌在衣服上擦掉那些不停冒出来的细汗。

她喘息着藏在石质的地下室里。

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在想此处距离城墙的距离、一路上巡逻的帝国士兵、跳海的缓冲方法、漂流到另一个岛屿的可能性……

最后她想:“肯定出不去了,是不是要拿混血的情报去试着换一下投降的机会呢,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