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只有这一颗，真正被他受精。

人鱼精液黏得像白色的膜，把卵封到子宫壁上，如同一个育幼袋。

绫花央崩溃地在人鱼漫长的交配过程里高潮迭起，昏迷又苏醒，被压着灌精，又一次彻底在尖啸的快感中晕过去。

而她身旁的数个身位外，那里有一件黑色的纱衣，浸泡在水里，湿漉漉的，显得有些皱巴巴的沉重。

遥远的天边，黑色的海洋无穷无尽，能将天空都反向吸食进深邃的漩涡之中。

一叶扁舟，上面站着一个塑有肉体人形的高大恶魔。

他拿着一本书，身上的礼衣如同主物质佬间古老崇拜教会里的主教，黑色、红色、金色繁复华丽的织锦，重重叠叠地披覆而下。

恶魔站在摆渡的船上，远远与人鱼“对视”着。

他们都不在彼此的视野范围之内，魔息却已经正面撞上。

黑潮暴起。

怎样的风浪都不足以形容此刻此地的水之暴乱。

好像月球立刻崩毁，所有的碎片在刹那间砸落在宽广无垠的黑色大洋里。

深不见底的黑河如同一个星球诞生时星尘聚集而成般粘稠狂放地旋转着。

而这对恶魔的影响微不足道。

他如同普通的旅客，站在船上，渡过河水，来到岸边。

“在这条河上不乘船的活物，我也很久没见过了。”

大恶魔亚伯拉如是说。

人鱼并没有回答他。

人鱼生来就有本能的欲望，他要这片大海，他是这片大海，这是他已决定的事。

所以他吞噬黑色的水，让黑水变成他所掌控的，比利爪和鱼尾更广的欲望的延伸。

“你会在何时被这条河吞噬？”

恶魔自言自语，但人鱼这次回应了他。

“我会吃了这条河。”

恶魔不由得轻笑一声，“有追求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这片河、这片海，这能吞噬天的黑色不灭潮汐，它有它长久以来被各处的居民所公认的名字。

“你要 ? ‘吃光’冥河，却连冥河的尽头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