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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时,还是好好的,而我不过睡了一觉,他就成这样了?”
绫花央眉眼平静,坐在府邸附属驻地的教堂医护室里,隔着纱帘扫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向刚走出来的牧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从外面走进来的管家身后跟着夜昙的成员,“小姐!您真是……唉,好吧,您不打探清楚就不会回去的,是不是?”
塞维奇管家领着一个看上去只是骨折了的士卒走到绫花央身旁。
总是打理得合乎礼仪的老管家绅士地一躬身,示意佩有夜昙徽记的士兵上前说话。
他的头发凌乱,脸上仍带血痕,周身有着火药硫磺气味,衣角与裤边有大片被腐蚀的痕迹。
不知姓名的士卒跪下,低着头将他们在巡逻途中遇袭的事说了一遍。
绫花央手中的折扇半掩着脸,“原来如此……”
她转头隔着朦胧的帘子看向只有隐约轮廓的卓尔,“‘最可怕的是看见你过去憎恶的一切,披着未来的外衣又回到你面前’吗……”
当布兰沙尔从昏迷中苏醒,他很快地通过周边空气的温度、气味,细小的声音,确定自己处于封闭空间。
他的呼吸和脉搏都没有变化,但就在他身边的人好像很快就发现他已恢复意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