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他边说边小心啄吻我的嘴唇。
“…那,如果我消失的话,狱寺君会伤心么?”我低声问他。
“什”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和我额头相抵时,重新变得咬牙切齿,“你要消失就永远彻底的消失,不要像病菌一样反反复复的我才不会伤心呢!”
少年的体温逐渐从温热到滚烫;眼中神采急速变幻着,最终颜色转凉,如同堆积着茫茫的烟灰。
阳光下尘埃飞舞,我伸手拂了拂,最终却什么也没握住。
“于是就这么将错就错了……完全说不出口。我是不是个很糟糕的人啊?”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廊上,屋子里的老式电风扇“吱呀呀”的转动着,仿佛不堪重负。
“嘛……毕竟是在那样的时刻,说不出口也很正常。”猫婆婆坐在不远处,面前的桌上摆放着零散鲜花。她正用园艺剪刀精心修剪着。
“后面你有好好的告诉他吧?”
我沉默,赶在她看过来以前惨叫出声。
“说不出口、这和突然说自己身患绝症也没什么两样吧‘狱寺君,就像人的寿命会有尽头那样,没几年我也会消失掉哦!’像这种事只要提前1小时说就行了吧?反正他也常把‘快点消失吧!’这种话挂在嘴边,到时我就说‘你的愿望终于要实现咯surprise~’!”
老人淡定地听着我胡说八道,然后说:“那你现在又是在苦恼些什么呢?”